刘天宇现在大权在握,只欠东风。但要真细数军统长春站的力量,还真的很可怜。经过无数次大搜剿与谍战,在鬼子与满洲**警宪特的合力打击下,军统长春站早已日薄西山人员凋零,满打满算只有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还有三个处于较重要位置的人员不准刘天宇调用,刘天宇实际能指挥动的人只有七个。就算刘天宇从马占山军中将自己的几个人都带到长春,那也是杯水车薪。
人员不多,但有一点,他们把情报工作做得还算可以,弄到了“满洲国十年庆典”的庆祝场所,他们缺乏的是攻击武器、弹药和炸药,甚至还缺乏进入会场的通行证。
敢死队有了,其余的全没有。
最直接打动马迁安的还是其中一点,据刘天宇说,届时出席庆典的除了汪精卫,还有数不清的满洲国高官,就连关东军本部也会出动一些有头有脸的家伙,如果倭皇一发昏,说不定还会将皇太子送来装一把主子。
当然,刘天宇的主要目标是汪精卫,至于能不能刺杀到其余人,还在两可之间,不过就算搂草打兔子,也说不定“误伤”几个重要目标。
但马迁安心动了,他看到一种可能,真的有可能“误伤”几个日军高级将领,如果“误伤”了阿南惟几?岂不是妙不可言?讨伐总司令官伤亡,起码能让前线的日军消停十天八天的,可不要小瞧这十天八天,这能让抗联喘一大口气。
又权衡了一番后,马迁安礼貌的请刘天宇稍作片刻,拉着周玉成出了司令部。
周玉成调笑道:“动心了?我看你眉毛一挑一挑的就知道你在打坏主意,不过这事儿要请示杨记,没有总部那边的地下网,光靠我们在长春安排的几个人不足以做这么大的事。”
马迁安在长春确实安排了几个人进去,这几个人是利用王之右的关系进入的长春,王之右后来调任热河地区的第一军管区司令走后,这几人并没有随王之右走,而是在长春潜伏下来。
马迁安轻轻拍拍手掌答道:“你说的对,我刚才琢磨了,既然知道溥仪要搞这么大一出戏,而我们又知道了他的戏台子在哪里,我看莫不如干个大的,我们把溥仪的看台给炸了怎么样?”
嗯?周玉成猛一抬头,认真的看看马迁安的眼睛,带着疑惑和不解问道:“你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嘛,我本以为你给刘天宇他们提供几支狙击步枪就算了,莫想到你还想玩大的?你简直比刘天宇还刘天宇嘛。”
马迁安笑嘻嘻答:“所以我说你说得对嘛,我是要请示杨司令的,他手里的货咋的也比我多是不是?要是他老人家从手指头缝里漏一点给我,那这事儿就成了。”
“炸,怎么炸?”
“简单,就看你想不想,我打算利用杨司令在长春的物力财力,买下一座靠近庆典会场的带院子的民居,挖条地道进去不就成了?”
“简单?就这还简单呐?”周玉成伸出手摸摸马迁安的脑门,嘀咕一句:“也没发烧啊?”
马迁安打落周玉成的手掌,反问道:“那你说,这算不算一条行之有效的计谋?”
周玉成愣了半天才不情愿的回道:“算,不过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被发现,我们的人和刘天宇的人都跑不了。”
哎呀!马迁安悄悄的叹了口气,周玉成怎么婆婆妈妈的了,人刘天宇都不怕,我们岂能怕了?再者说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鬼子还怕什么掉脑袋?我相信那些地下党早就憋着一口气干一大票呢,只是限于机会和纪律,他们干瞪眼没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