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梅竹马王巧儿的相逢不过是名义上的昙花一现,美好、怀念,不过是瞬间凝聚,片刻也就释然了。世上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都只是让人怀恋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到最后不过是相逢一笑般烟消云散,这就是所谓的巧合。
孟星河回到席间,又吃了一些酒,王巧儿就坐在他身边,很矜持的一个女人,漂亮、大方、得体,让人很难想象先前她会在外面说出那番话,这也足以说明,一个不善于逢场作戏的男人,一辈子,是很难有机会看见一个女人的另一面。
女人心,海底针,摸不着,也猜不透。
孟星河没顾着喝酒。酒至大半,人也都已经尽欢颜了。在孟家老爷子孟庭长的再三挽留下,孟星河依旧领着梦蝶,高高兴兴出了门,回自己孟家大院休息去了。他之所以早早离席,不是因为王巧儿在场,而是觉得再喝下去没什么意思,虽然那些酒不醉人,但坐在一个曾经有些瓜葛的人的家里,就算心底再怎么豁达,也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堵的慌。
孟家村的人都歇息的比较早,只要一入夜,村里就静悄悄的,不喧哗,也不热闹,阡陌的交通,笼罩在黑漆漆的夜里,秋虫打鸣的声音,孤寂,苍凉的从草丛中传来。
真美啊。山好,水好,人好,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果然是世外桃源。
孟大人诗Xing大发,噼里啪啦就出嘴里爆出一连串的词语。
梦蝶听着他那夸大其词的陈赞,扑哧一笑,整个人差点就扑到在孟星河怀里,道:“有你这么自夸的人么?”
孟星河牵着她软软的玉手,温暖,舒适,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比不上,能够握住一双双温暖的手,无论是走在晨初日出,夕阳西下,或者像现在寂寥黑夜,他都觉得至少有一份可以完完全全放下所有包袱的地方。
“啵。”
孟星河拉着梦蝶的手,深深的吻了一下。“充实。”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的确是不觉得空虚。
梦蝶习惯了他时不时都会用许多借口占便宜,也就没怎么理会他。只是听见孟星河那充实二字,心中有所感触。想了想,终究是问道:“告诉我王巧儿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天生就有很敏锐的嗅觉。先前在吃饭的时候,她就看出了孟星河同王巧儿之间必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抛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不谈,以梦蝶对孟大人滥情的Xing格了解,这家伙一定在什么时候做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孟星河张大着嘴巴,梦蝶真是观察细微啊,到不知道他和云姨之间那档子事,梦蝶可曾嗅出半点味道。
“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孟星河觉得还是应该坦白。虽然他好云姨之间想好的事,受云姨几乎是以死逼迫不准许告诉梦蝶,但王巧儿的事情,孟大人摸着良心对天发誓问心无愧,所以没有啥难以启齿的事情,还不如坦白的好,免得梦蝶胡乱猜测,反倒弄出许多事端。
梦蝶既然要问,当然是想听真话。她挣开孟星河牵着自己的手。有几分吃醋的味道:“你随便说呗,假话真话,落在你孟大人嘴里,还不都成了事实?”
孟星河老脸一红。幸好是黑夜,看不清楚他也有可爱的一面。
“呃。真话就是,王巧儿和我打小就是青梅竹马,玩泥巴,捉迷藏,都会挤在一起那种。”
“就这些?”梦蝶打死都不相信孟星河说的话,人品太差,说话都没保证。
孟星河补充一点点,道:“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嚷嚷着说要糟蹋她。所以,她才会被自己的老子送到临县王家村寄养,主要是真怕被我糟蹋了。”
听到这些,梦蝶眉头一皱:“还有呢?”
孟大人冷汗急流:“没。没。有了。都坦白了。”
梦蝶冷哼哼:“施雨姐姐告诉我,只要是从你口中说的,都已经被你浓缩了大半部分精彩的地方。你不说,好啊,等回去长安,我就告诉施雨姐姐和凝儿妹妹,你就等着睡柴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