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书面凭证。孟星河将翠微居盘了下来。然后和柴少一同去将银子取了回来。没有银票行的朝代,就是麻烦。孟星河不得不找几个粗壮的汉子,将银子抬到了翠微居,如此劳服众人的干活,孟星河更有将银票行出来的冲动。
“张老板,你点点数。”哐当一声,孟星河将一大箱子银子打开,银光闪闪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张三刀欢喜的在箱子面前点来点去。点过数之后,张三刀突然皱起了眉头,认真道:“孟公子,这银子怎么还少了几万两呢?不是说好十五万两吗?”
交易前就说好一个子儿不少,那知道孟星河半路变卦,居然少了几万两银子。张三刀已经吃了大亏,不可能吃更大的亏,寻思着这笔生意可能是黄了。
“哦,张老板不必担心。”孟星河其实早就做好打算,他那里只有十五万两银子,如果全部用来盘买翠微居,那接下来运营的经费从哪里得来呢?“不是我信不过张老板,而是作为生意人的警觉,我也不知道张老板的翠微居是否清白,如果我冒然买下,若以后有人拿着凭证将我告上了衙门,我岂不是当了冤大头?”
“孟公子,你这不是冤枉小老儿么?”张三刀有些急,孟星河平白无故就扣了个帽子在他身上,难不成还想降价?十五万盘下翠微居,张三刀已经是做赔本生意,要是在降价,张三刀只怕要被气死。
孟星河没有那么狠,见张三刀犹豫不定的时候。孟星河比较正直道:“张老板,这里是十万两银子,还有五万两,如果在我接手翠微居后,一年内没有出现打官司的事情,那我就将余下的银子亲自送到你老手里。当然你放心,我们也不会白白扣你的银子,按例每月支付利息,一年后全部交到张老板手上如何?”
路不可封死,生意亦是如此。张三刀不是傻子,没有蝇头他是断然不会将翠微居卖出去的。孟星河让张三刀小小尝了点甜头,包括利息总算下来,张三刀的翠微居还是以十六万卖出不能算是亏本。
反正自己的儿子在做官,孟星河不过一介书生,要是一年后他没有按期付款,随便使用几个小伎俩就可以把翠微居从新夺回来。张三刀考虑周到后,附和道:“就依孟公子所说,一年后要是小老儿没有收到余下的钱,小老儿就将翠微居收回来,而孟公子的十万两银子分文不退。”
日~比老子还狠,早知道老子就说五年后还清得了。都是奸商,自然有几把刷子,孟星河也不推脱,当场承诺道:“如此甚好,张老板亦可放心了。”两人又写书面凭证,将一切的程序办妥。张三刀收了孟星河十万两银子后,翠微居就正式归附在孟星河旗下。
盘下翠微楼,完成了第一步计划。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将这栋三层阁楼的翠微居,彻底改造成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酒店而作做准备。孟星河将这个任务交给柴少去整理,他自己则回到县学起草一套科学的营销手册。
乡试过后,县学已经变得冷冷清清,大部分的学子都出去寻欢作乐,只有少数的人还在里面可能是复习准明年开春举行的省试。孟星河在乡试结束后就将小五子遣排回了孟家村,毕竟家里只有挂名的娘亲和两个丫鬟留守,有些体力活需要用到壮劳力,小五子还可以顶两把手。
回到厢房,拿起隔在书桌上的毛笔,不经意间撇过窗外,看见天际处,雁荡山上飘忽不定的白云,如烟似雾将整个山体包裹,破有几分仙境的味道,孟星河油然一叹。无论乡试能不能考中,他都因该回孟家村一趟,哪怕是回去一天也是一种归宿。
手中的毛笔,在纸上飞快的游走,根据前世脑袋里的知识,孟星河要想经营好翠微居完全不成问题。他将自己的某些想法,全部罗列在纸上。满满当当写了几张纸后,孟星河舒展腰肌,总算搞定了一件大事。
既然选择要做,就要把它做好。收购翠微居,只不过是孟星河从商的一个起、点。他脑海中其实已经构建好了大体框架,只要把翠微居的招牌打响,到时其余两家酒店势必会受到影响,如果他从中插上一脚将其低价收购,桃源县所有的服务行业势必落入了他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