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莲花落(2 / 2)

颜七七不由笑道:“那可就奇了,我只听人说过常熟叫花鸡,但却从没听过你刑州也有叫花鸡?”那小二道:“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这刑州的叫花鸡比那常熟的叫花鸡可不会差了分毫,几位要是不信不妨先尝尝再说!要是出了我们刑州府可是再也尝不到这般美味的刑州叫花鸡了!”其实他说了这多,原也旨在要众人点这道菜罢了。只听刘堇焱也微笑道:“听你这般说来,若是我们不要的话那便甚为可惜了!好罢,你且看着上菜便是。”说着便随手抛了一锭银子过去,那小二大喜接了,连连称谢。

那小二刚一退下,便见一个年轻乞丐敲着快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向众人嘿嘿一作揖便将快板敲起,开口唱道:“大爷好哇!姑娘俊啊!且听我来:东京有个黄表三,也会吃来也会穿。一生好放官例债,不消半年连本三……看看爹娘不是亲,有钱且去敬别人。三年;乳哺成何用,取了媳妇就要分。好酒好肉老婆吃……”唱的竟是一首莲花落。

几人看那乞丐,只见他约莫二十左右,生得也是剑眉星目,双眼炯炯有神,极是精神。上身穿着一身褐布短衫,衣上打满补丁,一只袖子不知何时破的,掉在左臂上不住晃动,脚下穿一双肮脏布鞋,左边一只少了后跟,右边一只又少了前跟,兀自露出一个漆黑的大脚趾头在外不住的点头。几人因见他原也是一个大好青年,但却自甘堕落,不由心下都是叹息。花誉随手便扔了几枚铜钱过去,摆了摆手便示意他下去。

那乞丐将钱接了,拿在手上微微掂量了几下,眉头微皱,似乎嫌少,却也不再理会众人,转身便去了另一桌上,仍旧将那快板不住敲打,唱起莲花落来。

不一会那小二便将酒菜端了上来,见了那乞丐便连声喝道:“出去出去,到别去乞讨去,哪有要饭要到屋里来的,凭地弄脏了客官的衣裳。”一边说一边上前撵道:“快走快走,在不走我可要打*了!”眼见他一脚正要踹到**上去,突然“哎呀”一声立足不稳,竟从旁摔了出去,一盘酒菜泼得满身都是,满座食客见了,立时哈哈大笑起来。却见那乞丐将快板一收,嘿嘿笑道:“小二哥,你可要小心了,莫要将这酒菜渐得到处都是,凭地弄脏了大家的衣服!”又将手伸出,似是要拉他起来。那小二也连忙伸手抓去,突然间那乞丐将手一缩,说道:“哎呦,我可忘记了,小叫花子手脏,凭地弄脏了小二哥的手。”

那小二本已生手抓住了他,身子也刚起了一半,不料对方突然松手,一时便又立足不定,砰的一下,一**又坐倒了地上,听了那乞丐的话,不禁连连喝骂起来。那乞丐却不理他,兀自走到另一桌上,仍旧将那快板敲起,唱起莲花落来。这小二哥心中有气,一呼噜从地上爬起,向那乞丐踢去,一边喝骂道:“那来的小叫花子,还不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在不走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眼见一脚就要踹到那小叫花子**上去,却见那小叫花向前微微踏出半步,接着却闻那小二哥又是一声哎呦大叫,这一脚却又没踹到他身上去,自己反而又摔了一跤。

这小叫花和小二一闹,却早已惊动了满座食客。花誉和刘堇焱见那小二两次均踢对方不到,在常人看来,那乞丐似乎并无任何主动,好似就是那小二哥自己一不小心跌倒一般,实则是那乞丐身法奇妙之极,运用神妙。两人不禁心下大惊,心知这乞丐定然身俱绝顶武功,对方才小觑之心不禁大为后悔。两人对望一眼,只见对方两上神色均已便色。

刘堇焱问道:“他,他这是什么功夫,花兄可知道么?竟这般厉害!”

花誉终究见多识广,道:“这是沾衣十八跌,想来这位仁兄定是丐帮的好手,方才我们可真是看走了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