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 山外追敌(1 / 2)

 张天化才感气息稍定,便见刘堇焱已自赶了过来,见他长剑正朝空祭祀身上招呼,心思一动,忙出手将他一拉道:“此人让我来,你速去追到解药!”刘堇焱却不答话,按着张天化所指方向发足便跑。()原来张天化却是因见刘堇焱赶来之时心不跳气不燥,比之自己,似乎他内功还要高上一筹,纵然自己轻功比他要好,但方才同那空祭祀对掌之时以自乱了内息,此刻再要施展轻功,势必大打折扣,而这般远近追逐,时候一久,所倚仗胜负的,却是裁决于内力的高下了。

刘堇焱正欲去间,忽听背后呼呼风响,一人喝道:“那里走,且吃我一掌。”心知是那空祭祀,惧他掌力厉害,忙向旁闪去。只听张天化又在后叫道:“你莫走,我来会你!”接着便闻两人掌风呼呼作响,已知他正将空祭祀拖住,便不回头,提气便跑。刚行得片刻便已发现前方六人了。原来,因那王新灵身中白天宇一掌,受伤极重,刚出天心宫门便既晕倒,被拜火教徒所救后,一路上又受颠簸之苦,痛苦不得,连连呕血,拜火教徒心中担心,便不敢再急速赶路,是以便将脚程放慢了许多。此刻见刘堇焱追来,心中也均是叫苦,那星祭祀见到王新灵业已醒来这便问道:“你伤势如何了?”

王新灵看向身后正自追来的刘堇焱,眉头微皱,对几人说道:“我须得此刻疗伤。”星祭祀道:“好!你我所习内功不同,我却不能助你,他四人跟你护法,我自去拦敌。”见刘堇焱已近跟前,突然飞起一脚,直击他面门。

刘堇焱一惊,这星祭祀一招来得全无征兆,也幸得他早有防备,总算是闪避即时。然而那星祭祀一招落空第二招却又自攻到,他方才那凌空一脚刚一着地,脚下一蹬,身形又起,单手出掌,直取对方小腹。这两下一气呵成,端的是应变奇速,只攻得对手一阵手脚慌乱。

刘堇焱遭到对手一阵抢攻,心中早有戒备,不待他第三招攻到早已拔剑在手,凌空一个筋斗远远翻出圈外,只听星祭祀一声冷笑,双拳齐出复又欺身而上。刘堇焱见他拳风虎虎,大有雷霆之势,不敢小觑,将胸一挺,长剑一横,格挡在前。那星祭祀见他脚踩八字,长剑横举,招式看似平庸实则乃最为上乘的剑法,就他这般一举,其实已将自身前方尽数护住,拳到跟前不竟心中一怔,一时却是找不到下手方位。然而刘堇焱却尽都看在眼里,不待他反应过来手腕一抖,长剑进击,直取对方咽喉要害。

星祭祀暗叫声好,将身一扭,化拳为抓去夺他长剑。刘堇焱见势,忙将手腕下撩,反剑削他手腕。空祭祀连忙单手回缩,另一只手复又探出,仍是夺他长剑。刘堇焱却不收剑,只是将腕下压,借势将剑上撩,剑尖所指之处赫然正是对方胸膛要害所在。星祭祀一时只惊得背后冷汗直冒,慌忙向后连翻数个筋斗,脚下刚一站稳,心中便暗叹道:“此人剑法惊奇,招式看似平庸,实则俱乃上乘家数,好在他临敌经验不足,如若不然,此番我必要败在其剑下。”又憋眼一望那王新灵,见他此刻正在紧要关头,而那空祭祀又许久未回,不免心中微微急躁,又付道:“说不得我也只好行险招了,若他不上当,我也无法了,我尽力而为也便是了。”

刘堇焱却在心中想道:“白伯伯命在顷刻,此番不能多做纠缠,须得尽快要到解药才是。”于是朗声说道:“天心宫们人不克便到,我也不同你多做纠缠,你之将解药于我,在下自当便去。”星祭祀嘿嘿笑道:“你这小子性命到是大,前番没让你就死,此刻又来聒噪,想要解药还须从我手底下过了真……招。”他真字才一出口,身形便已动起,直到这个招字刚吐,一拳却已早击到刘堇焱胸前来了。

刘堇焱暗骂一声卑鄙,心头一时火起,竟不闪避,左手一掌便迎了上去。两**掌一交,便即感受到对方手上劲力雄厚,稍有不慎必要受伤,心中丝毫不敢大意,竟同时都将功力催到及至。一时之间只感对放拳上内力如同长江大浪一般,奔流不止,滔滔不绝。而星祭祀也觉刘堇焱掌上力道如同泰山临岳,巍峨高耸,任自己如何加劲,都是纹丝不动。赫然此刻两人均在以内力相搏,实非一时三刻就能分出胜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