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又闻箫声(1 / 2)

 星、空两祭祀本也是绝顶高手,想到自己数十年的功力竟敌不过对方一招,大惊之外更是心生萧索之意。()他两人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瞧出落幕之意。心中却是一同想道:“也罢!我等数十年功力竟敌她不过,今日死在她掌下却也不冤了。”他却不知,那艾佳却无杀他之意。她将掌力凝而不发,旨在慑其心魄,好让他等打消念头。只听她道:“你等当真不走么?”说话之时掌上力道又连崔了数道。然而此刻两人却是心生死念,混不惧怕。

只听空祭祀叹道:“技不如人,唯……”他刚所到此处,突然一阵箫声呜呜响起,“死”字刚到嘴边又硬生咽了回去。然而这箫声却是忽响忽歇,慕地又听闻不见。众人正自好奇,欲待寻声望去,却又那有线索?而那拜火教徒听此箫声后却均是脸色一变。那空、星两祭祀相互对望一眼后,便一同点头说道:“我等立时就走!”也不待艾佳再说什么,转身便欲离去。却听艾佳突然叫道:“慢着!”

两人不由同时转身问道:“怎地?”艾佳道:“还有一事你却忘了。”手指空祭祀道,“你若要离开,须得对天发誓,今后永远不在使用凝血神爪这门功夫!”空祭祀显见有难,刚要辩驳,却突闻那箫声又自响起,也仍是一般的忽响忽歇。众人心下都是一阵大奇,却见那空祭祀突然在地上跪倒,双手交叉放在前胸,脸上神色一片虔诚,微微仰头望天,缓缓说道:“弟子诚心其誓,从今而后,不在使用凝血神爪!”说完后,便又诚心拜了几拜,这才起身同星祭祀等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誉和刘堇焱都是心中大奇,这空祭祀之是随便起个誓罢了,竟要这般虔诚认真。这誓也只是出得他口入得人耳,遵不遵从那也由得他自己,均觉艾佳如此做法太过多余。他却不知,这拜火教所尊神灵中有那日、月、水、火、地、风、空、星等,让他对天起誓即是对他信奉的空神起誓,一但誓言许下,永生都须遵守。

刘堇焱却又突然想到那一阵箫声,不禁想起前番碰到太原三雄时,恶斗之际也正是受箫音所扰,若非太原三雄功力高深,手上不愿下杀手,此刻他又那有命在?而今日这箫音连响两次也均来的奇怪。第一次是在艾佳为星、空两祭祀走是不走,众人都看得出,那空祭祀本来是要出口拒绝的,但话到嘴边,忽闻箫音,这便转的念头。第二次乃是在艾佳要空祭祀发誓不再使用凝血神爪之时。虽不知这凝血神爪究竟有多厉害,但看李骏腾此刻遭遇,却也叫人不容小觑。这箫声虽不说话,但于拜火教徒而言,却直似命令一般,实在叫人称奇。

见拜火教徒一走,颜七七也带着柳秀山出的屋来。只见李骏腾盘膝坐在地上,双脚脚腕之处两个鲜红抓印醒目异常。艾佳却是更显虚弱,脸上苍白疲倦之色教先前更甚。刘堇焱因见他师兄妹均是为自己师弟所累,便慌忙拉过柳秀山,一同下拜道:“二位之恩,在下末齿不敢或望。”

李骏腾因此刻疲与疗伤,欲解凝血神爪之厄,却是不便起身,只是慌忙叫道:“刘兄快快起来,这如何使得?”刘堇焱只觉身上一轻,却是为艾佳扶了起来,只听她道:“刘公子你不须这般的。”花誉却也想到,前番狼口脱险全仗李骏腾相救,此刻力阻拜火教徒也全是他师兄妹出力,而自己与他们也竟是萍水相逢,受此大德,实是该拜上一拜,当下也鞠手作揖拜道:“两位大恩大德在下也是莫齿不忘。”李骏腾见得如此,却也只得受了,只是叹息道:“我辈习武之人,自当急人之所难,今日我受你一拜,他日不可在言多谢了。”

花誉和刘堇焱却都只是笑笑。颜七七却是看那爪印鲜红异常,醒目得吓人,心下唏嘘不已,不禁问道:“你脚上的伤可怎么办呢?”花誉和刘堇焱也是一般的担心,均拿眼去看他。

李骏腾却是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轻轻说道:“这个不用担心,凭我师兄妹二人之力尽可解得。”可看艾佳神色,却是一脸愁苦。只听花誉道:“这凝血神爪虽已绝迹江湖,但我也知道一些厉害,传闻中爪之人三天过后全身血液会由中爪之处慢慢凝结,变成了浆糊一般,到那时便已无药可治。李兄你伤在脚腕之处,却不知道他伤了你多少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