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走火入魔(1 / 2)

 花誉道:“除去施功本人外,再就是本身内力高过施功之人的方能解得,倒是令郎的,只怕……。()”见他忽又不说,柳若溪心里大为不安,问道:“只怕如何,你说来便是。”

却听赤松真人忽然道:“只怕非要施功者本人方能解得了。”此时他已将手掌拿开,但脸上神色却比方才还要凝重。柳若惜也自知赤松真人功力不在自己父亲之下,方才花誉也言道非功力高过施功之人方能解得,而此时听赤松真人却又这般说来,只当还是那施功之人的功力高深,竟比赤松真人还强。只是大惊道:“难不成那人功力竟是这般高深么?”

赤松真人知她是误解了,便解释道:“非那人功力厉害,实是山山太小,纵是我的功力比施功之人在强上十倍,却也仍旧无用。”但见他面色疾苦,复又说道:“这门功夫当真歹毒,想我极少行走江湖,于武林人士并无多大深交,这天心宫却又是如何欺到我头上来了?”一时间便之觉心内闷得慌,近些时候接连不顺,妄自被誉为武林第一人,此刻儿子受伤,自己竟是毫无对策,只觉一口恶气兀自压抑在心里,难以发泄。当下也不管不顾,仰天狂吼一声。想他所习乃玄门正宗高深法门,内力当是何等深厚,他这一吼自是何等惊人,方圆数里皆是余音。便是那深座坐北极阁的新主持赤竹真人也被他这一声吼惊得心头狂跳,只见他脸上神色一阵变幻,却不知他心里是做何想法,冷哼一声却是不再理会。

柳若惜听赤松说他救不了,心里只是不信,又问花誉道:“怎会这样?你不是说非要功力高过施功之人么!为何他还是救不了?”

花誉见她神色焦急,知是救子心切,道:“赤松真人所说不假,实在是这门功夫极为怪异,它那阴寒之气入体后却是专附心脉。开始中掌却是并无觉察,只因那阴寒之气会根据人本身气血而升,血气每运行一次,阴寒之气便加重一分,到得后来阴寒之气便由心脉琢渐扩散周身,直到最终气血不在运行。”颜七七听到此处,只觉惊骇莫名,她却是从未听说过天下竟有这般神奇的功夫,只是这门功夫却过于歹毒了些。人的气血若是不再运行的话,无疑便已身死。她这表哥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可对江湖之事竟这般博学,看来以后还要向他多多请教了,她心里却是这般想到。再拿眼去看那刘景炎,却见他也兀自听得入神,心下便道:“他武艺虽高,但是对于武林之事却没那表哥那般博学了,今后我若是嫁给了他,定然要他赔我多去江湖走动,也像我表哥那般。”想到此处,脸上却又一红,心下暗暗说道:“哎呀!他师弟身上寒毒还没解去,我尽想这些做甚?”向周遭看看,却并无一人发觉自己异常,不觉暗松了一口气。

只听花誉继续说道:“人体内有阴阳二气,而这雪山锥也正是利用了人体本身所有的阴阳两气,将此功力注入人体心脉,用以崔阴降阳,化阴气为阴毒。所以要解此毒便非有内力深厚之人渡以本身纯厚无匹的内力,调节中掌者体内阴阳二气的均衡,只有这般方能解得。可另郎却是太小了,根本就承受不了这般深厚的内力。”

要知道我国中医向有阴阳五行之学说,即是说人体有阴阳五行之气,阴阳两气相互交感、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平衡、相互转化。在正常生理状态下,两者处于一种动态的平衡之中,一旦这种动态平衡受到破坏,即呈现为病理状态。

听他这一说,柳若惜便似遭了一记闷棍。这时她忽又记起那白衣公子王新灵临走之时的那些话,心下思付道:那白衣公子说若是赤松想通了,便将那秘籍给他师弟,想来他师弟必能救得,但是我若同他要那秘籍,他势必不会给,这当如何是好?也罢,为救山山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想罢,却也不在犹豫,将心一恨,一把将柳秀山紧紧抱在怀中,空出一只手,却是暗运劲力,一边说道:“山山,妈妈也是逼不得已,你可不要怪妈妈了。”

那柳秀山此时为赤松真人一口纯阳真气护住,暂时将他体内的阴毒之气压抑住了。忽然被妈妈一把抱住,还道是她担心自己又冷了,这便说道:“妈妈我现在不冷了,我好了。”

赤松真人却是面色大变,一把将柳若惜手掌抓住道:“你要做什么?”

柳若惜面上神色痛苦,眼泪兀自流着,只听她道:“反正你又救不得,何苦还让他痛苦,如若不然,你便将那秘籍给了我,否则还不如叫我一掌打死了他,到还来得痛快些。”

“你……这……!”一时之间赤松真人竟是无言以对。

花誉见柳若惜行事过于极端,这便上前说道:“前辈不须这般,我们想想其他法子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