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白衣公子(1 / 2)

 却见赤松真人将手一拱,对场上诸人说道:“还望诸位知晓,昔年贫道曾得师尊所求,当掌北极阁主持八年,现如今八年之期已到,我自当奉行师尊遗愿,将这主持传下。()”

赤竹听他一说,却是来得突然,全没想到,一时之间心中只是惊骇莫名。然而此刻却有那赤松真人的亲传弟子刘堇焱手托托盘,将那玉闺和大印,另加一套阴阳紫金八卦道袍捧到了自己跟前。只见那赤松真人拿出一道手谕,当众宣布道:“今,上阙真武奉天大帝庙北极阁第三代主持赤松子上奉仙师元元道长之命,传下任主持阁住,赤竹道长,上封真人称号,既日当受。”

那赤竹硬是楞了半饷方才回过神来,却见他连忙捏了一个上真诀,口呼:“无量天尊,贫道但凭上任阁住授记。”赤松真人便将那阴阳紫金八卦道袍抖开,为他披上后便又将那玉闺和大印一同授了他。这才微微说道:“且先到真武大帝面前授记吧。”

却说那赤竹授记后,从此便是那赤竹真人了,接了玉闺和大印便俨然是北极阁的新任主持了。这在场诸人便纷纷上来同他道贺,这赤竹也便一一回过。却说那金虹仙子柳若惜见得赤松将主持让出,心中却已猜到他是故意的,一时心中满是欢喜。心道:在他心里看来还是他们的孩子来得重些。当下便对赤竹说道:“此刻你主持已得了,当是还我孩儿了吧?”

谁想那赤竹却是冷笑道:“你这妖妇凭得没了道理,贫道几时拿了你孩儿,却尽来找我聒噪做甚?”

柳若惜却是恼了,明知她孩子同那赤竹有关,确偏偏又没证据。便在此时一声孩童的叫声刚好响起,那柳若惜的脸色却是忽地的一变,不用细听便能知道是谁,当即便寻声望去。却见人群背后一个白衣的公子手中正紧紧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那小男孩面色有些憔悴,在那公子怀中正兀自挣扎着,一边也正在叫唤着,似是急于挣脱,可是无论他如何使劲,那白衣公子的双手都如同铁挎的般,纹丝不动。而这白衣公子约莫二十来岁,一袭白衣纤尘不纤尘不染,腰间斜穴一管翠绿玉箫,只给人一种空灵之感。

那柳若惜一见那小男孩立刻便要跑过去,那赤竹见了却连忙将身闪到她跟前,将她当住,嘿嘿冷笑道:“你想往哪里去,你杀我弟子便这样算了不成?”

柳若惜不由大骂道:“你这狗道又想怎样?”

赤竹道:“天下英雄在此,你却是看的到的,你那孩子并非贫道拿去的,你却口口声声赖在了我身上,况且还杀了我一名弟子,你总该给个说法吧!”

柳若惜一时无法,只的拿眼去看赤松真人,见赤松真人给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下这便有了计较,于是便说道:“你待怎样?”

“哼!”赤竹冷哼着,却是拿眼看向赤松真人,缓缓说道,“怎么说我那弟子方才那一掌也是为贫道挨的,我自当给他一个公道。”

柳若惜冷冷道:“你要何公道?”

赤竹道:“如今我已为这北极阁的主持,自是不能亏待了弟子,想昔年我师元元道长传位时还有那一套修行的功法和黄庭数卷,今日我便做主,将那功法和黄庭数卷就传了我那弟子,如此也不负为师的一番苦心。”

他这番话虽说的道然,但是心性聪明只之人只要稍加联想便能猜到端倪。却说颜七七此刻也在那人群之中,那小孩她却是早就认出,而那白衣公子她只觉得眼熟,一时之间却是记不起来。却不知,这白衣的公子正是那天晚上在湖面吹xiao的人;原来那天他们虽是听到了萧声,但却是忙着和太原三雄打斗,却并未曾注意那吹xiao之人,此刻她却是突然想到这小男孩本是在那金铃仙子韩蔓妮手中的,这时却是在一个白衣公子的手里,当即便记起来了,便忙跑到赤松真人和刘堇焱面前将此事说于他听。而此时却也正听道柳若惜对赤竹说道:

“你那师傅又不是传位给我,我却没有你要的东西。”

赤竹道:“你拿不出,自有人能拿的。”

柳若惜道:“他人拿不拿得出却又于我和干?”

那赤竹却只是冷笑,不再说话。

却说赤松真人听完颜七七所言,不及细想便走下来,对那白衣公子略一拱手,缓声问道:“敢问公子何人?”想这八年来他今日却是第一见到自己亲身骨肉,看他那眉目眼神,分明就是自己的摸样,心里无限激动,但此刻见到他一张小脸上尽是痛苦神色,只感觉心下一阵大痛,只是恨自己太不尽责了,今日无论如何也是要将他救下的。

那白衣公子却是微微欠了欠身,赫然便是回礼了,缓缓说道:“大山中人,王新灵。”他那语气竟是不温不燥,显然是涵养极佳之人。赤松真人心下不觉微微一怔,随即便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