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听雨楼,看着不像医馆,当即就想调头,可看着躺在车里如木头般的公子,老头于心不忍,难受啊!
他虽是杜家仆人,但公子待他敬爱有佳,他也视公子为孙儿般疼爱。
只是见一面,耽误不了多久,不成,不是早习惯了吗。
万万没想到啊!
张神医如此吊炸天,孤僻又如何?除此之外,细细一想,神医人真心不错。
钱没见到便出手,并成功让公子重拾气感,手脚能动。
再想想当初见过那些牛逼轰轰的名医,为见一面,左右打点,等了好几天可算见着人了,千八百金也光了,然后听他们安排,用这丹,用那药,一次次下来,三五八万金又光了,效果却是毛没见着。
气不气人?你说气不气人?
老头回想起来都快要气炸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些庸医招牌全给砸了。
一封家书,老头只差没把张神医夸到天上去,什么年少医神,性子沉稳,医术老练,真正的医者就该如此,还不仅如此,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面冷心善,秀美多姿,乃当世不二奇才也!
结果,弄得人家杜夫人以为这老家伙疯了!
信中之人真有这能耐,早被太学收了去了,跑雾山镇这小地方作甚?
老家伙是借我儿之名,骗我钱不成?
难道说,我儿已……
杜夫人不敢想下去,立即派人前往雾山,看儿子有没有事,若真有意外,定要把老家伙抓回来抽筋剥皮不可!
儿子虽废,但在怎么说也是她心头肉啊!
可结果,派去的人还没回来,居然也给了她一封信,目的居然也是催钱!
就因为五万金?不是说神医面冷心善,秀美多姿吗?
区区五万金就不管了?这哪门子的心善?
更离谱的是,信中说她儿子能走能动了,但因为上次的耽搁,没有在七天后得到治疗,筋脉居然又有萎顿迹象!
杜夫人懵了,难道老家伙把我的人给策反了不成?岂有此理!
怨不得杜夫人如此小心,因为她已经绝望了,两年来,她在儿子身上砸了三百万金,可儿子连一根手指没都见动过,你让她如何相信什么少年神医?
莫非,是叔叔家搞的鬼?
连跟了我三十年的人都笼络去了,当真欺我孤儿寡母啊!
一封信过去,寥寥几字,都给我滚回来了!
雾山这边,收到信的杜家人懵了,送信的人也懵了。
于是乎,老头、少年还有杜夫人派来的两拨人,急得都快给张天流跪了!
张天流冷冷一笑:“不是钱问题,是承诺,是信誉,有一次必有下次,等把你们公子治好了,你们也是这样,难不成我还得到杜家求你们付诊金啊?当我雾里散人好欺负?带上你们的二十万,滚。”
任凭杜家人怎么说,张天流一概不理,没钱,免谈,就是如此干脆,如此牛。
“看来,需要公子亲自回去一趟了!”老头一直怕公子体弱受不得奔波之苦,这才只写信,可没想到夫人不仅不信,还怀疑他骗杜家的钱,气不气人,你说气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