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根弦的琴,依旧能弹出乐曲。
琴声响起,麒麟兴奋的看着那些不速之客,眼神中流露出血腥的光芒。
“杀!”
信田无义喊道。
本以为先下手为强,可是却领略到了后发制人的悲哀,十二只麒麟的凶悍,是他们不能抵挡的。
每一声惨叫,就注定有人受伤或者倒下。
信田无义第一次感到有时候死亡的威胁,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到用眼睛可以看到,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看着身边的手下一个个倒下,而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却忍不住有些颤抖。
“隐身!”
信田无义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为自己的懦弱与害怕,找到一个可以原谅的借口。
隐身术,也是忍术的一种,是借助环境与人视觉矛盾的产物。
但是麒麟,有一种狗的嗅觉,能嗅到人的体味。
伪装者,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揭露。
酒井十二郎的后备军,二十名上忍二百多名中下忍者兵,终于出发了。
一路之上的血迹,以及忍者的尸体,让他本来信心十足的勇气,变成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当酒井十二郎出现在河岸边上的时候,信田无义想快要病死的病人,看到了什么病都能治好的神医一样兴奋。
“酒井大人!我们在这儿!”
信田无义高兴的喊道。这喊叫声中没有一丝失败者的耻辱。
酒井十二郎也是第一次面对麒麟这样的灵兽,内心也有着恐慌。
但是最终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内心的恐慌。
手中的武士刀,紧紧握着。
他看到一只麒麟正扑向一名忍者,抬起头来的时候,手中的武士刀,果断的甩出去了。
武士刀在空中旋转,锋利谈不上,因为杀了太多的人,刃都有些平了,但它那种邪邪的信心,似乎,想要把空气都一劈为二。
武士刀以旋转的方式,划过那只麒麟的咽喉,一股烟,升腾在了空中。
武士刀又以旋转的方式,回到酒井十二郎的手里,他那手的姿势,仿佛是在招呼一只宠物狗,不过,刀永远没有宠物狗的可爱,因为它太血腥了。
无聊的人,写着无聊的故事。
无聊的人,读着无聊的故事。
也许传说,穿的太久。
就变成了真实。
也许微笑,凝固了太久。
就成了永恒。
麒麟被激怒了。
怒,这种心情是可怕的,它不仅能激发人的潜能,也能激发动物的潜能。
懂得怒是可怕的,也是幸福的。怒可以是自身的力量,扩展无数倍。
是一只麒麟的愤怒,远比十一个人的愤怒厉害多了,这下可苦了,正在与它们交战的,信田无义等人,死的死,伤的伤,转眼间,还能战斗的已不到三十人了,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受伤的。
酒井十二郎,看着那些残兵败将,向自己这边逃来,感受到一种可耻,一个忍者,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在他看来逃跑就是一种无耻,可是在他如此评价别人的时候,他忘了,在踏云楼,他自己也做了一次无耻之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