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一笑,却没有听从简天豪的提醒,对白环佩喊道:“阁下琴曲中带着淡淡的哀伤,不知这是什么曲子?”
白环佩看了一眼李凌,没有回答,继续弹他的琴。李凌吃了个闭门羹,向简天豪和赵燕茹苦笑几声,心中却很不以为然,从琴音中他可以听出,白环佩定是有过一段伤心的感情,所以他的琴音才会有如此伤感。看来他是属于那种感情受伤就萎靡不振的男人,这不符合李凌的口味,虽然他也有一些同样的感情,但他肯定他不是那种为一段情感就萎靡不振的人。
三人看过凌烟府的景致,又在简天豪的房间嬉闹一番,见日头偏西简天豪便想送赵燕茹回去,三人来到前院碰到了独孤双,她说要带赵燕茹回驿馆,于是李凌和简天豪便与她们分手,说好明日再一同游玩。
当晚,李凌就和简天豪睡在同一屋中,李凌奔劳一天十分疲惫,上床后没多久便鼾鼾入睡。简天豪随后也熄灯睡下,屋中变得安静,只有一蓬月光透过窗户冷冷照在地上。屋外明月高挂,院中只有白环佩孤独的琴音,仍在幽幽然响着。
不知睡下多长时间,李凌朦朦胧胧醒了过来,他感到头有些疼痛,见明亮的月光透窗落入屋中,便下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李凌微微一笑,因为白环佩仍然在弹琴,此时夜深人静,虽然他是在前院,但琴音仍然传到这里。
突然间,李凌看到一把雨伞飘过院中的亭廊,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在廊中漫步,李凌感到毫无睡意,便披上衣服开门追了上去。
李凌来到亭廊,却没有找到打伞漫步的那人,此长廊连接着前院,想必那人是到前院去了。李凌没想许多,快步奔向前院。
前院中挂着几盏灯笼,又有月光洒落,所以并不感到昏暗,李凌来到前院也没有看见那个打伞的人,只有白环佩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继续弹着他伤感的琴音。
“有没有看见一个打着伞的人在这里经过?”李凌仰头向白环佩大声问道。
白环佩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似的,无动于衷的继续弹琴,甚至连一点感情变化都没有。这一次李凌就有些忍耐不住了,他心中大骂:装什么装,就你爱附庸风雅,玩儿那些东西,老子比你强。现在我是没本事,等我强大了,我让你磕头求饶。
李凌感到他不能只是生闷气,于是大声“呸”了白环佩一口,还给了他一个国际通用的骂人动作,伸出右手中指摆出一个猥琐的手势,大声“靠”了他一下。
应该是白环佩看不明白,或者是他已经进入到自己的音乐中,因为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凌生了一肚子气,正准备回房睡觉,却突然听到一阵阵怪异的声响,那声音像是两件东西在摩擦,发出干枯乏味的“刺啦刺啦”声。
这声音仿佛有某种魔魅的力量,李凌被这个声音吸引,不由自主地追着声音缓步向凌烟府大门走去。李凌被声音所迷,没有注意到府门是关闭着的,但是就在他撞上凌烟府的红漆大门之时,他竟然如同幽灵一样穿门而出,飘飘忽忽得走到长安城的大街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