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浚告诉张雷,沉水龙雀其实是一件金器,外形酷似凤凰,本身并不是多重,若按重量来算,也就几两黄金的价格。()论艺术价值,据说可以算是鬼斧神工,举世无双。但要用现代人的目光来审视,这东西做起来其实也不难。
那么剩下的就是它的历史价值。算起来距今两千年,和商周夏的青铜器比起来就差远了。
既然这些因素都不值钱,那什么值钱?
蒋浚此时也在心里嘀咕,你作为龙雀守护你不知道,反来问我?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不知道,就告诉他,“据坊间谣传,那龙雀肚子里有个东西,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得者可得天下。”
张雷听完点点头,“明白了,我没见过那东西,我也没听过,我师傅肯定也没见过,他要见过,他就不会窝在山上穷到死,早就下山去找婆娘了。”
蒋浚心里有疑惑,但不敢问,对方看起来愚昧憨厚,但有时却精明异常,估计先前的愚昧是装出来的,迷惑外人。但不问又不甘心,他拿着那欠条去找山东师平阳,他们肯定也会要他拿沉水龙雀来换。到时他若不肯拿出那宝物,估计人家也不会放过他。
于是说道:“你若真不知道沉水龙雀,那何必要去山东?”
张雷不解,“要帐啊,他们欠我钱,都十多年了,还不要回来这帐就赖了。”
蒋浚真被他搞的无语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师傅也欠他们帐?”
“哦?”张雷有点担忧了,“欠他们什么帐?有欠条吗?”
蒋浚道:“你师傅教你那么久,就从来没提过他以前的事?”
张雷想想,一脸庄重,“提过,他说他以前是个地质科学家,整天都拿着工具到处勘察地形,看看哪里地形不好,哪里地面下面是空心,哪里的土壤矿物质含量高……”
蒋浚赶紧把他拦住,“他没告诉你,他是摸金校尉?”
“他还当过官?”张雷瞬间张大了嘴,“他从来都没提过啊,那个校尉管多少人?”
蒋浚头上两缕黑线掉下,“那是好听的,通俗的讲,那是盗墓贼。”
“哦,盗墓贼啊。”张雷恢复正常了,“难怪看他样子贼眉鼠眼的。”
蒋浚这回算是遇上高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改而问道:“兄弟功夫不错,能否告知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个……”张雷一脸纠结,“你功夫是怎么练的?”
蒋浚抬头挺胸,“我五岁起扎马打桩,三年截拳三年戳脚三年气功三年太极三年暗器,十五年吐纳未曾间断,各个功法相辅相成,才有今天这点小成就。”
蒋浚说的是实话,按他这样的练法属于内外兼修,远近兼顾,基础功又硬,这在当今社会上是极少见的。尤其他的两门主要攻击手段,截拳和戳脚,都是江湖上广为流传却极端苛刻的功法,非常人可以忍受。因此说完也略带一些骄傲之色,不过想到自己练了十五年却连对方衣角都不沾又变的谦卑起来。
“哦,原来这样。”张雷羡慕地看着蒋浚,“你练的功夫真多。”
“那你呢?”
张雷脸上露出一丝痛苦,“我被豹子追了三年被猴子挠了三年被狗熊摔了三年抓了三年麻雀又逮了三年鱼,这都不算,还被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打了十五年,跟你比起来,我真是冤啊。”说着捶胸顿足,满脸的后悔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