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接连吃过两次亏,鬼影学聪明了。勉强站起身子,对着张雷一拱手,“卫王墓守护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蒋浚,西北五省浩气盟青龙堂帐下执事,还未请教……?”
鬼影子蒋浚说了半天就等着张雷接茬,结果张雷那小子根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依然瞪大眼珠子看着他,“请教什么?”
这句话比前面那一拳一脚都来得有气势,直接把蒋浚问的喷出一口血,擦了血才道:“不知兄弟高姓大名,还望告知,也算是个缘分。”
张雷嘴巴一咧,“我叫张雷。”同时心里忿道,缘分,缘分个屁,见面不到一句话就想动手打*,这是哪门子缘分。还是师傅说的好,外面世道乱,谁的拳头大听谁的。
蒋浚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管照命令行事就好,右手一伸,“张兄弟,我们堂主听说卫王墓守护重出江湖,特意从长安赶过来相会,此刻就在楼上,等候多时。”
这话张雷是听懂了,大咧咧道:“你是说上面有人想见我?只说不就完了。”说完昂首挺胸,大大咧咧的上去。
在二楼拐了不少弯,到了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两名身材无比板正的彪形大汉,见了张雷先是用手拦,看到后面鬼影的手势才放行。对此张雷很不爽,心里一直嘀咕,幸好你手收的快,要是慢一点我非得在你手上敲一下不行。
进的里面后才变得规矩起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里的气氛不同,不像外面到处都是银光闪闪,这里的环境布置是古香古色,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书卷墨水味,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古玩珍画,一看就知道是个文雅的地方。张雷这等粗人,自然会生一种畏惧心理。
其中房间的中央的太师椅上,一名身穿素袍相貌清奇的老者正在闭目养神,气定神闲,有贤者风范。目光一转,再看另一边土鳖就有些不解。在一排书架前,一个身穿背心腿挂马裤的中年大叔正在书架上翻阅,动作奇怪。往往是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快速翻阅一遍,然后摇摇头放回去,口里啧啧叹气,似乎极为不甘。
不过看身后鬼影的态度,对立面的两人都极为尊敬,身子站的笔直,毕恭毕敬的一躬,轻声说道:“堂主,他来了。”
刘玉璞鼻子里长出一口气,悠悠睁开眼来,习惯性的用双手按摩太阳**,微微睄了张雷一眼,再看看鬼影的表情,心里已经明白。能让鬼影吃亏,此人必定是有些本事。
于是呵呵一声干笑,“贤侄请坐,我和你师傅是过命兄弟,也算是自家人,不必拘礼,请自便。”
刘玉璞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好让对方有个心理意识,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一般情况下,晚辈碰到这情况都会上前见礼,这样一来,不用什么瓜葛,就能起到高人一等的作用。
岂料,张雷是个例外,支愣着耳朵听完,就直愣愣问道:“过命兄弟?你是谁?我师傅没说过他有什么过命兄弟,你不是想骗我吧?”
鬼影子蒋浚一听赶紧上前介绍,“兄弟不可妄语,此人正是青龙堂堂主,江湖人称圣手秀才刘玉璞,按辈分你该称一声师叔。”鬼影也大概看出来张雷脑子不大灵光,这才故意用话套近乎。
谁知张雷听后直接一撇嘴,“什么师叔,我师傅生前交代过,凡是有人自称和我有关系的都是不安好心,特别叮嘱我提放着点。好了,废话不多说,你找我有事吗?”
此时,书架前的汉子似乎终于找到一本好书,哈哈笑了两声,“这书好看,这书好看。”说完直接一盘腿,席地而坐,捧着书开始摇头晃脑。
这边除了张雷看了他一眼,刘玉璞和鬼影都不在乎,依然冷眼看着他。
场面气氛有点尴尬,张雷也觉得不是滋味,扭头看看,开口说道:“没事我先走了,还忙着呢。”
刚一转身被刘玉璞喊住,“贤侄且慢,看来你是对老朽有所误会。不瞒你说,当年卫王墓里也有我的一份,只是碍于兄弟情面,这才全部交给你师傅看守……”
刘玉璞话没说完,坐在地上的汉子扑哧一笑,一溜鼻涕喷出来。见这情况,那厮也不着急,赶紧从面前的书上撕了两张纸下来擤鼻涕。看的张雷一阵心惊肉跳,这人也太斯文了吧?那可是书啊,他就这样糟蹋?拿手抹了擦到鞋底上不就完了,真是侮辱圣贤。
张雷的鄙视还没完,那汉子就悠悠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刘老头,你也太着急了吧,这见面还不到五分钟,你就想要那东西?”
一句话说的刘玉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转而对那汉子道:“这是我和他师傅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穴手了,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这里的房子,还有三天就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