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完以后,村长给东强和狗子使个眼色,两人知趣地站在门口,将门板扶起站岗。()
村长笑眯眯地看着小丫,拿出烟袋点上,喷出一口雾后,才悠悠说道:“小丫,现在这里没外人,你给叔说实话,刚才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丫强忍住眼泪,将棉袄抱的更紧,死命摇头。她心里只盼着,妈妈赶紧回来,不然村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在这样的小山村,破鞋是没有任何地位的。
村长见小丫依然不承认,笑的更奸了,磕磕烟袋锅,咳出一口痰,再用鞋底蹭了蹭,继续说道:“叔不信,叔要检查一下,你把棉裤褪下来让我看看。”
小丫下意识地退后数米,靠在墙上,手心一翻,乌黑的剪子闪着寒光,颤抖着威胁道:“你敢过来,我就扎你。”
村长一笑,低头看看地上小丫刚才站立的地方,青色的方砖上,有两片地方颜色发暗。村长蹲下身子用手指蘸了蘸,放在舌头上一舔,嘿嘿笑道:“是血。”
小丫更加害怕了,大声喊道:“大黄二黄。”
两条狗同时从后院窜了出来,不过当它们看到来人是村长后,就感到迷惘,傻乎乎地站在厅中央,不知该呲牙咧嘴地咆哮还是该温顺地摇尾巴。
村长更加得意了,低头嘿嘿笑,“小丫,你不说出欺负你那人的名字,是替他隐瞒,这样他就以为你好欺负,以后就天天来欺负你,你受的了?”
小丫拼命摇头,眼泪流了下来,“村长,你就不要问了,我好的很,不要你管。”
村长面色一寒,“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不管?要管,不然怎么做你们的父母官?来,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说着就向小丫扑去。
这时两条狗是看出来村长的意图了,几乎同时发威,一左一右扯住村长脚踝,哼哼地往后拉。
村长不防,被两条狗拖了个仰八叉,口里胡乱哀嚎。
门口看门的两小子也警觉,第一时间冲了进来,抄起棍子就打。
小丫这时逮到机会,一溜烟地跑到屋外,循着母亲的路线跑去。
跑了没有五分钟,就看见前面路上一个人影,一摇一晃,蹒跚着过来。小丫登时就憋不住,一声委屈全部喊出,“妈!”
王寡妇只顾赶路,没注意眼前的人是谁,被这一嗓子喊,吓出一身汗,再听声音不对,登时慌了神,赶紧上前一把抱住,急切问道:“丫,是妈,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所有的伤心委屈屈辱全在这一刻宣泄出来,王小丫一**坐在地上开始大哭,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湿寡妇的大半个胳膊。
经过一阵子抽抽噎噎马拉松式的倾诉,王寡妇算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把女儿手一拉,“走,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