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眼睛一瞪:“将门无犬子,贤侄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况且现在只是叫你凑人数,没有叫你拼命,说什么撞死不撞死的,就这么定了,我去更正名单,你准备换衣服上场!”说完一溜烟跑了,和来时判若两人。
王勃看得目瞪口呆,在后面喊道:“老伯慢走啊!莫国拼命咯,嗯囡嘎国一身老骨头跑散哒,我不晓得拼咧。”(长沙话:“不要这么拼命啦,你这一身老骨头跑散了,我不会拼的。”)
听得张昭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石子绊倒:好小子,要不是老夫身为大鸿胪,精通天下语言,还真被你损了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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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锣响,比赛开始。王勃穿着陶老三的队服皱着眉头在后场站着,衣服是新的,倒不是他嫌陶老三穿过一会,而是这衣服太长了!陶老三比他高,所以衣服袖子和裤子都长了,他穿在身上,就像卓别林一样搞笑。
双方队长掷铜板决定谁先开球,典满要“开宁”,东赤要“五铢”。两人的眼睛随着决裁的手将铜板抛起而动,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将铜钱吹得有点偏,没有落在决裁手上,而是叮当一声落在地上转个不停。
典满和东赤两人抢上前去,又互相拉扯,怕对方碰着了转动中的铜钱,而决裁一把把两人向后推开,让出空间来让大家注视着铜钱自己转。终于,在几息之后铜钱稳稳当当地落平,决裁说出:“五铢!”示意北朝联队开球。典满懊恼地大叫一声。
猜先输了,只好摆好防守姿势。典满、许诸、王助等大个子阵列在前,王勃、封庆、黄余、鞠源等瘦一点的灵活的都分列两边。王勃甚至看见袁熙一直朝着自己看,浑身不自在:该死的,你想趁机向爷爷下黑拳?做梦,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锣声一响,双方前排队员向前冲,其他队员该掩护的掩护,该传球的传球,该跑位、该防守的各司其职。
几个回合下来,虽然双方都没有得分,但是对方显然发现了队伍中王勃是个薄弱环节。
看着袁熙面色不善一马当先朝自己冲过来,王勃赶紧把球传了出去,开玩笑,被十几个美女压在下面那叫香艳,就是压死也叫“风流鬼”,被十几个大老爷们压在下面那叫受罪,万一整个骨断筋折半身不遂甚至“嗝屁”,那找谁说理去?
王勃可没有这么傻,这球是烫手的山芋,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呼啦啦”一下其他人都追持球人去了,但袁熙可没有一点放过他的意思,看样子是要跟他死磕到底了!
王勃看着对自己穷追不舍的袁熙,心里骂道:麻辣隔壁的,老子又不是玻璃,你贴那么紧干什么?
袁熙却是一脸狞色想道:王勃是吧,当初你是怎么打老子的,今天让你连本带利全还回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