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然推了下眼镜，一本正经的给贝拉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制造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让受训者不和外界接触。人在封闭的空间中的时候，意识会变的软弱，也会产生更多的依赖感。这种依赖感不管是对好人，还是对让他们变成这样的人都一样。”

“诀窍就是用强大的体力训练和精神侮辱来让他们的抵抗意识变弱，让他们没有独立思考对错的时间和精力，降低他们对事物对错的判断力。趁机让他们对我产生更多的依赖感。当然，这个过程是很困难的。一开始的时候，大家也十分抗拒。但架不住软磨硬泡，功夫不负有心人。多尝试几次就会有效果了。”

“得到了信任后，就不断提出他们过去的想法是错误的暗示。同时对他们灌输各种新的理念。也就是我们需要他们拥有的理念。趁着他们判断力下降的时机，一举将顽固的信念摧毁，在不知不觉中，让新的信念取而代之。最后就能完成意识改造了。”

李沐然轻描淡写的一口气说完，给人一种‘这种事很简单就能做到’的错觉。

但在外行人听来却十分专业，贝拉听的一头雾水。

歪着小脑袋，银发羊角的少女发出傻乎乎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沐然也思考了一下。

下一秒，眼镜片闪过苍白的光。

“简单的说就是洗脑。是我原本的世界里，一种叫做‘传销’的学问中最常出现的概念。我上面的内容，也是‘传销’中常见做法的变种。我算是在原理不变的情况下，借鉴了传销的知识。根据需求对‘传销’的传统做法做了一些符合我要求的改变。把制造封闭空间的房子变成深山什么的.......但意思大同小异。”

“哎......”

听着李沐然喋喋不休的说着原理，贝拉发出嫌弃的声音。

“虽然搞不懂，但听着就是很邪恶的事。那个传销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李沐然，为什么这种事你也懂。”

“很正常吗。难得活一次，当然是要尽可能的学习各种不同的知识。就算做不到专业，理论也要懂。这是人类都会有的求知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再说了，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不不不，我觉得一般人才不会主动去学各种邪恶的东西。更不会理解，并且可以用到实践中。绝对只有李沐然会去学，还能做到融会贯通。”

对于这一点，贝拉十分确信。

一起冒险了这么久，唯独对李沐然的了解，贝拉有信心绝对不会搞错。

唯独这一点，不管李沐然如何辩解，贝拉的想法都不会动摇。

“还有，为什么会觉得哪天会用到？一般人会有这样想法吗？”

这个人，从根上都是黑色的。

“这不就用到了吗？还蛮好用的。虽然原本是打算用在公司新人的培训上。”

“我，我不要听了。感觉挖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知道了更多的真相，我的常识要崩坏了。我也是被李沐然教育的啊........”

贝拉捂着脑袋发出悲鸣。

其他来探望的魔王军成员再次对贝拉投来同情的眼神。

大家都能理解此刻贝拉的心情。

就是那种感觉这个世界不对劲，却只能顺从，什么也改变不了无奈感。

面对李沐然的时候，最多的就是这种感受。

而就在贝拉发出悲鸣的时候，一阵熟悉的清脆响声响起。

贝拉已经听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