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大火燃尽,平田斋戒的宅邸尽管被家臣门客们拯救的及时,却也不可避免的化为了一滩灰烬。
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烧烤味。
一具具烧成焦炭的尸骸被拖出,有的已经看不清是个人形了。
平田丰朗坐在轮椅上,被侍妾推着来到了这里,看着昔日的豪宅已然变成了尘埃,心情也不自觉的有些沉重。
特别是当家臣们将平田斋戒与其侍妾的尸骸拖出时,看着往日的兄弟化为了一具枯骨,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竟然真的选择了自裁而亡么……”
平田丰朗神色有些复杂,茫然无措。
经历了一夜的癫狂和大笑,对于胜利的渴望让他无限的疯狂。
但是真当他击败了平田斋戒,没有了对手的时候,心里面突然有些难受,也有些空荡荡的,或许是残留的血脉亲情吧,人终究还是一种有些虚伪的感情动物。
回头看着松本内藏佑与伍次佑马,质问道:“你们为何不去阻止?”
“实在抱歉,少主,并非是我等不愿去制止斋戒少主自裁,而是他选择了面对自己的宿命……”
松本内藏佑面色沉重,也知道对方肯定会责怪他们,毕竟做事也总是要做全套,平田丰朗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对一具死人的尸体冷嘲热讽。
他还需要在老家主面前做一位孝子!
“事已至此,便只能给予厚葬了。”
平田丰朗缅怀悲痛,伸手擦了擦眼角,也露出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伍次佑马立即给了他台阶下,“少主,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将此事通知给老家主,安抚住他老人家的心。”
“是啊,老家主肯定是不愿意看到少主之间手足相残的……”
不少的平田老家臣也是面色沉重。
虽说平田丰朗已经赢了这场战役,没有了竞争对手,但是百废待兴,他们还是要考虑接下来要做的规划。
“父亲那边你们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去安抚住他,只是可惜了斋戒误入歧途,非要与我争斗家主之位……”
平田丰朗依旧沉浸在手足相残的‘悲痛’之中。
松本内藏佑与伍次佑马对视一眼,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
前者上前一步,说道:“少主,除了斋戒少主这一个威胁以外,可还存在着内府武士大将!对方早就已经答应了斋戒少主,要在初夏之日,前来参加老家主的退隐仪式,想必到了那一天,对方也会以损失了内府人手为由,借题发挥!”
平田丰朗面色一变,也幡然醒悟,“我竟然忘了还有内府的武士大将……”
伍次佑马看到他的惊慌,也适时开口插话,不咸不淡的说道:“少主不必忧虑,武士大将对我们发难的前提,是斋戒少主尚且健在,此时斋戒少主已然离世,对方断然不会再对少主产生任何威胁了。”
“内府之人,狼子野心,怎能不会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