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兄弟也应该教我这么一招才是,早知道这种方法,我也能免去这皮肉之苦。”
白家大哥一身白衣站在院门口,身后还跟着笑眯眯的白家小弟。
温瑜早就发现两人过来,只不过不想浪费眼下宝贵的二人时光而已。
“若是白兄又兴趣,大可以让白小弟教你,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
白家大哥笑着摇摇头,嫌弃道:“他那一身都是正统门派的招式,没有个五六年的底子练不来那些招式,温兄弟这种倒是能救个急。”
“对了温二哥!”
白家小弟蹦蹦跳跳地走上前,一把擒住温瑜的胳膊,笑嘻嘻地说:“上次你答应了要同我好好切磋一番,如今正好有时间,不如过上两招。”
温瑜瞧了眼在一旁看戏的蔡静涵,见到她眼中的兴味时也来了兴致。
他摸了摸蔡静涵的头发,应下了白家小弟的邀请。
温瑜将躺椅搬到门前,又拉着蔡静涵坐在躺椅上:“你就在这里好好看。”
蔡静涵乖巧地笑着点头。
比武的两人在门前宽阔的竹林站定,拱手行礼后原本轻松地氛围立刻变得剑拔弩张。
一片竹叶从枝头落下,两人脚步一动,下一刻狠狠地撞在一起,地上的灰尘重重腾起,还未落下就被两个斗武的人冲散在空气中。
“一铭虽自幼习武,但一招一式过于呆板,比不上温兄弟的灵活多变,您说是不是,静和公主?”
蔡静涵眼帘一颤,轻声说道:“我不……不懂武功。”
“哦,公主这是承认您的身份了?”
蔡静涵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在空中打斗的两人,没有承认亦没有们否认。
白家大哥似是没有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他面容依旧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视线也看向空中,说:“殿下就不好奇,这消息会不会是温兄弟告知与我的?”
“我看起来很……很笨吗?”
蔡静涵的脸色当真是冷了下来,她不在意这人是有意挑拨还是想试探她与温瑜关系深浅。
但是这人心思不纯,放在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从背后插你一刀。
“是草民说错话了。”
白家大哥嘴里虽说着道歉的话,但口中依旧不停:“想来殿下也猜到了,对吗?”
“第……第一面就……就是算计。”
蔡静涵面无表情地冷冷吐出这么一句话,而这一句话说得白家大哥面上笑意更甚。
“公主殿下果然是聪明人,原本草民是想请殿下前去做客,没曾想遇到了温兄弟赶来,虽然没能完成最初的计划,但能结交到温兄弟这么杰出的人物,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不该偏安一隅,外面广袤河山才是他真正该去的地方。”
“不知温兄弟有没有同殿下提过草民,没有提过也无碍,如今既然有缘再遇公主,想必这便是天意,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愿意与草民一起将那高高在上的人……请下来?”
蔡静涵动了动身子,右手支着下巴,眼睛看也不看说得慷慨激昂的白家公子,无所谓道:“我如今是……是一颗弃子,何……何德何能……”
“草民身无长物,唯有一事极为擅长,那便是探听消息。”
空中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下方的竹林因为阵阵拳风东摇西摆,蔡静涵这么一个不懂武的人也看出了那白家的白一铭是在拖着温瑜。
目的在何?
自然是在她。
“当初那份悬赏公主性命的赏令,据我所知是从京都某位大臣的手下口中传出来的,很不巧这位大臣有位胞妹是宫中的妃子,她膝下育有一位公主,封号静思。”
静思公主……
蔡静涵翻动了许久不曾碰过的回忆,很轻易地便找到原身与这位公主的交集。
出乎意料的,这位静思公主与原身的关系极好,连带着她的未婚夫也与原身是熟识。
这一查还真让她看出些其它的东西来。
“坊间传闻静思公主与静和公主您一向交好,只是不知为何静思公主的未婚夫——大理寺卿游绍元,经常独自前往静和公主宫殿拜访。”
蔡静涵手指划过脸颊,从容道:“既然消……消息如此灵……灵通,定然也知……知道我们谈……谈话的内……内容吧。”
白家公子自是不在意蔡静涵的嘲讽,笑眯眯地老实答道:“这等私密的事,公主当真是高估草民了。”
蔡静涵轻嗤,这无关私密,不过是那群探听消息的人不在意罢了,毕竟只是个花瓶哑巴,迟早要被当成商品卖出去。
“静思公主以为您抢了她的心上人故而下令要取您性命,当今皇上不分青红皂白想要将您囚禁在金陵,公主难道不想报仇吗?”
“你……有……有这本事吗?”
白家公子一听便笑了,心里也有了数:“草民一人定然是做不到,但同草民一般的人物,可是有许多,不才,如今他们皆推崇草民领导,准备推翻昏君还天下苍生一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