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吧。”傅晏清看了看她身后,只看到了她一人,她不解,既然原主是这个家的小姐,怎么身边只有一人呢?于是随口问道:“其他人呢?”
“回小姐的话,其他人都在外侯着。”枯雨收了眼泪,缓缓站起身来,“需要奴婢叫她们进来吗?”
“呃……不用了。”傅晏清扯了扯嘴角,现在只是一个小侍女,她就已经有些应付不来了,再来一个,她就可以直接再见了。
“小姐,老王爷来了。”这时,一个略显青涩的女声响起,接着门外就进来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傅晏清心中一惊,她还什么都不清楚,一头雾水,竟然就有人来了。
“你这死丫头,出去一个月也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弄得要死不活的也就算了,还要麻烦淮止送你回来,你说说,本王要怎么罚你!”老头一进门就是一通骂,傅晏清只觉得头顶上有无数只乌鸦飞过……
她仔细打量着老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就不答话。
“死丫头,本王说话你没听见吗?!”说着,老头拿起一个杯子就要向她砸来。
“老王爷息怒,小姐伤还没好,可受不住您这一杯子啊!”枯雨见状,连忙跪了下来。
“让他砸好了!”傅晏清冷哼一声,想都没想就说出这么一句话。可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古代的大家小姐都是很讲闺阁礼仪的,她刚刚这么对一个老人说话,怕是个傻子也看出她有问题了。
可……说了就说了吧,兴许再死一次就回去了呢?
“枯雨,你出去!”老头把杯子砸在了地上,语气很不好。
“老王爷……”枯雨看看两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权衡过后,她还是选择了出去,“奴婢告退。”
傅晏清给她使了个眼色,不知是不是没有看见,枯雨丝毫没做停留,退身出门,顺带着关上了门。
这个丫头……
傅晏清瞟了瞟老头,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立刻就转过头去了。
“我叫傅晏清,海晏河清的晏清。”她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算了,虽然眼前的这个人看上去很凶,但她跟他无冤无仇,他也不至于要她性命才对。
“还有呢?”老头听完她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起伏。
傅晏清哑然,她该不会这么走运,和原主同名了吧?这样想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感觉好像没多大变化啊。
“没破相!”老头瞪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倒茶喝。
“您是亲生的吗?!”她翻了个白眼,又是一句条件反射说出的话。
老头也没多惊讶,看来这老头对她这样的态度也没多不开心,反倒像是习惯了。
“你问你那好父王去啊!”老头有些丧气的放下杯子,嫌弃道:“你这屋怎么就不知道放点茶水放在桌上呢?”
傅晏清撇了撇嘴,你问她?她又不是你孙女,她怎么知道?
不过他刚刚说父王,而枯雨又叫他老王爷,那么这个老头应该是原主的爷爷了?如果是这样的关系,那他应该对原主没什么威胁。至于这里,应该就是某个王府。
“你刚刚说的淮止是叶淮止?”傅晏清只当他刚刚的话是空气,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转而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敢叫叶淮止?”老头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道:“你说说你,淮止那么好的一个人,叫你嫁给他委屈你了?”
“让我嫁给他?!”傅晏清傻眼了,如果说此叶淮止就是彼叶淮止,那他不是想杀了她吗?这老头居然狠心让原主嫁给想杀原主的人?这真的是亲生的?
“也不知道淮止那小子怎么了,居然会看上你,愿与你成亲,为你大赦天下,举国欢庆月余,你竟在大婚当日逃婚,负了他的一番心意!”老头说着,眼睛还瞪着她,那表情,似乎要吃了她。
傅晏清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过……这情节,怎么听怎么像三流小说里的情节。
“爷爷莫怒,是我心急了。”
正说着,一声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身着玄色刺金长袍的男子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