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夏言蹊一眼就能看出画里尸水的存在,便笑问道:「夏同学对这方面很在行?」
夏言蹊一时摸不透她说的「这方面」是指画意还是一些特殊手段,只能含糊着道:「不是太了解。」
明母笑道:「那便是夏同学谦虚了。」一面又让人送了水果零食上来,一面温言与夏言蹊闲聊家常,明母常年跟明父混迹各种场合,只是后来明欣渐大才渐渐淡出,现如今明父出事,家里公司她一把抓,在最短时间里稳定下人心,好歹没出什么岔子,夏言蹊哪里会是她的对手,在无知无觉中被套出许多话,好在她还是比较谨慎,不该说的哪怕是装傻卖乖也绝对不说。
明母套话后觉得夏言蹊这人还算行,便起身对明欣道:「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好好招待你同学,」又对夏言蹊笑道,「招待不周了,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有什么需要的跟明欣说。」
夏言蹊忙站起身,拘束地送走明母,见大厅里只有她们二人,才问明欣:「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了?」
明欣眼底血丝尽显,整个人疲惫得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她将夏言蹊带到医院,夏言蹊还没来得及为高端私立医院豪华的装修与妥帖的服务震惊,就看
到躺在病床上,身体上插满各种各样管子的明父,她看不懂仪器上的数值,只是听到仪器滴滴的响声便觉得沉闷不已。她下意识看着明父,只见他身上生气已然断绝,脸上死气沉沉,就算夏言蹊不懂医学,看这样子也知道明父大抵是不好了。
来的路上夏言蹊已经听明欣简单提起,明父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车祸很诡异,在车子性能完好、里面没有其他车辆或是障碍物的情况下,平地翻车。司机当时系了安全带并无大碍,坐在后座的明父没系安全带,撞破玻璃后被甩出车外,意识昏迷至今没醒。
明欣哽咽着道:「在出车祸之前家里便大大小小出了些事故,要么是厨房煤气泄露,要么是电线短路差点酿成火灾,最诡异的是那幅画……」她想起那幅画便觉得很害怕,小幅度地颤抖着,夏言蹊安慰地半搂着她才觉得安心一点。
「那幅画原来是放在另外一处房子里的,那处房子一直空闲着没有住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爸或者是谁觉得这画画得好想摆放在哪里,问过之后都说没人动过,我将画放回去后……」她似乎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身体颤抖得更厉害,牙齿咯咯作响,好半天才稍微安定下来继续往下说:「我刚把画放好开车回去,那幅画就又出现在别墅里,我,我,我,我放了几次,可是每次不管我开车开得有多快,只要我回到别墅,那幅画都会出现在大厅里。」
听到这里,夏言蹊面色凝重,明家所在的别墅区住的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家,天价物业费后面是无懈可击的安保,无处不在的电子监控,二十四小时保安巡逻,别说寻常人轻易进不去,有点能耐的都会抠破脑袋。
明欣接着道:「我再三叮嘱住我爸,上车一定要系安全带,他以前总是要系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就没系,就出事了,查了监控查了行车记录仪,什么都没查出来,那天要是他系了安全带,根本不会出这样的事。」说到最后,明欣已经克制不住,眼泪无声地淌着,夏言蹊见她整个神经已经紧绷到极限,愈加不敢将明父身体的情况告诉她,只能不停地安抚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