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行圆满结束之后，凌灵给墨菲斯托等四人分别赐予了进入冥界的权限，并且让他们趁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p>
另外他还在这四人以及已经消亡的阿斯蒙蒂斯和撒坦尼什共六人的地狱维度中分别投下了一柄黑金长剑，那是从仙剑投影中剥离的一道非常纯粹的剑气。</p>
剑气高九丈，立于六大地狱维度中央，</p>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九界重叠之时，我会启动大阵，将冥界权柄覆盖地球，同时处于六大地狱维度的剑气会立刻有所感应，将这些维度统统拉入冥界，融为一体。”</p>
“是，大人！”四人顿首应声，声音十分高亢。</p>
用接地气一些话来讲，那就是他们有了新的奔头。</p>
凌灵返身回到地球，伊戈的目光敏锐地跟了过来。</p>
“先生，您回来了。”</p>
“嗯，有事？”</p>
伊戈微微欠身道：“托尼·斯塔克先生来拜访过，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史蒂夫·罗杰斯和克林特·巴顿都来过电话；另外还有一个被洗了脑的人类正在等您。”</p>
凌灵眉头微皱。</p>
托尼既然和佐拉聊过，那想必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老父亲的身死是一场故意制造的车祸。</p>
他的憔悴应该也正是印证了这一点。</p>
还好，凌灵已经把冬兵从皮尔斯手上要过来了。</p>
他转头看向别墅内，一个黑色身影上的银色手臂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p>
凌灵又问：“史蒂夫和巴顿都说什么了？”</p>
“罗杰斯先生三天后回来，他想跟您借别墅开一场婚礼派对，巴顿先生想要一架齐塔瑞的飞船。”</p>
凌灵顿时有些愕然。</p>
是谁把巴顿惹火了，居然让他想到要来借舰队那么夸张？</p>
“我知道了，你继续站着吧。”摆了摆手，凌灵走进别墅。</p>
入内之后，坐在沙发上的冬兵立刻抬头看了过来。</p>
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气，眼底却充满了茫然，像是一台等待接受命令的机器。</p>
凌灵上前，弹指打出一道灵光飞入冬兵的脑袋。</p>
少顷，冬兵脸皮抖动，双眉紧蹙。</p>
在他的眼中，无数画面飞快闪过，被深埋的记忆如同井喷一样迅速爆发出来。</p>
因为有凌灵的能量保护，所以他也不会真的像是影视剧中恢复记忆的人那样抱着头痛苦不已。</p>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逐渐灵动起来，他第一个动作便是伸手揽起自己遮住眼睛的头发。</p>
他恢复了数十年前的记忆，同样也知道自己被洗脑之后做过什么，看过听过什么。</p>
不过他的表情还算冷静，唯有拳头不断捏起，手背青筋曝露，浑身杀气更甚。想必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人操纵成为杀手的回忆确实不太好。</p>
良久，他放开拳头，深吸一口气道：“凌灵？”</p>
“是我。”</p>
“你认识我？”</p>
凌灵摇头道：“谈不上认识，知道你的来历、名字，顺便认识你的朋友，仅此而已。”</p>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昵称巴基，绝对不可以倒回来念。</p>
他是史蒂夫·罗杰斯在成为美国队长之前就认识的亲密好基友，之后又成为了战友，在某次行动中坠入深谷，史蒂夫等人都以为他已经牺牲，但实际上他却被九头蛇救了回去，并且洗脑改造成了九头蛇手下只知盲目效忠的精锐幽灵杀手，绰号“冬日战士”，简称“冬兵”。</p>
另外，托尼的父母事实上就是死在他的手里。</p>
总体而言，这是一个麻烦。</p>
对了，他还是原复仇者联盟内战的起因之一。</p>
“你救了我。”巴基的语气很淡。</p>
凌灵微微颔首，转手拿起旁边的酒瓶倒了两杯，他推动酒杯，杯子在茶几上一路划到巴基面前稳稳停下。</p>
凌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缓声道：“想想霍华德·斯塔克这个名字。”</p>
巴基抬着酒杯认真思索，很快便抬起头来：“我记得，他是任务目标之一，我的犯罪事实之一。”</p>
听到最后一句话，凌灵特地看了他一眼。</p>
巴基敏锐地察觉到了凌灵的眼神，他的笑容立时带着几分惨然。</p>
“你让我想这个名字，你应该认识他。”</p>
“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他的儿子，那才是我的……勉强算朋友吧。”</p>
“你要为你的朋友报仇吗？但目前看起来不太像。”巴基认真地看着凌灵。</p>
凌灵却只是摇头：“是谁的仇，最好交给谁自己来报，这就好比吃饭喝水上厕所，旁人无法替代。”</p>
巴基认同地点了点头，“很有道理，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无法替代。”说着，他仰起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转头看了看道：“你的朋友呢？我准备好了。”</p>
不得不说，这句话让凌灵对他的感官又有了一丝丝变化。</p>
巴基紧接着又道：“我杀过很多人，你最好给我的尸体拍个照片，再留下一份具有充足效力的死亡证明，否则未来说不定会有更多人找到你头上。”</p>
闻言，凌灵洒然一笑。</p>
“你放心，我想这个宇宙里很少有人可以找我的麻烦。”</p>
巴基眉梢轻动，看着凌灵的目光也慢慢变得有些古怪起来。</p>
凌灵没有给他解释什么，接着说道：“你先别着急一死了之，我还认识一个人，他是你的老朋友。”</p>
巴基略微思索，口中吐出一个名字：“史蒂夫？”</p>
凌灵点头。</p>
巴基下巴轻抬，口部微张，脸庞上霎时间布满了回忆之色。</p>
不一会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的那一只手臂，苦笑道：“史蒂夫他……应该老了吧？”</p>
这回轮到凌灵的笑容变得古怪了。</p>
“你被冰冻了很久，每次需要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解冻，所以你这几十年来的相貌并没有多少变化，至于史蒂夫，他被冻得更久，而且中途没出来过，所以现在也很年轻。”</p>
听到凌灵的话，巴基倏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顷刻之间变得锐利异常，杀意也跟着释放出来。</p>
他咬牙切齿地道：“他们居然连史蒂夫也一起抓住了吗？”</p>
“当然没有，别急，坐下。”凌灵随意安抚了一句，随后将史蒂夫的大致情况简单讲了一遍，最后又问：“你一点都没关注外边的事吗？”</p>
巴基点头：“那个时候的我只知道执行任务，除了任务相关的信息之外再也接触不到别的，也从来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p>
九头蛇对他的改造很彻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