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1 / 2)

虎吼 九城君 5716 字 2019-09-10

 在段九灵不惧伤亡的强悍攻势下,在已经接替城防的菲舍利不得不大肆抽调城内的青壮信徒,僧谛城北门的婆门教守军也被抽走了一大半,密宗派出协助城防的僧兵也逐渐掌握了优势。

负责守卫北门的将领来自于僧谛城内另外一个倾向密宗的帝刹世家,名叫达毗茶,虽然才只有三十多岁,但是也参加了不少的战争,在战场上屡立战功,名声颇大。原本以他的功绩,他应该在孔雀王城担任类似京兆尹之类的城防将军,可惜因为宗教信仰问题,无意中说了一些批评婆门教借用各种名义大肆敛财之类的话,被一些有心人听到后,告了他一状,以至于他被罢官下狱,之后还是其家族重金贿赂,才将其赎救回来。

虽然现在达毗茶是担任僧谛城北门的守城将军,但是平常的事务都是由另外一名婆门教派来的副将掌管,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可惜这样一个人才,空有一腔雄心壮志及其过人身手,却不能一展所长,每日只能借酒消愁,自哀自怨。

虽然南门战斗激烈伤亡惨重,但是达毗茶仿佛事不关己似的,依旧安坐在营帐内,喝着吠陀特有的麦酒,而他的嫡系人马却都身披战甲,焦急的坐在他的两旁,欲言又止,不时有南门的战报斥候走进来大声的汇报着南门的战况。

“将军难道就准备坐在这里喝着买酒,眼睁睁的看着南门被那些乱民给攻破吗?”一个追随达毗茶多年的老将在听到南门的派出偷袭敌军的战象军团阵前投敌之后,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质问达毗茶,帐内其他将领也都没有人上前劝阻,眼睛全都集中在了达毗茶身上。

听到部下的质问,达毗茶倒酒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倒满一碗酒,仰头饮尽,长长舒了一口气,才慢慢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个空顶着名号的傀儡,实际掌管权力的另有他人,只要我轻举妄动,即便最后能够协助守军打赢这场战争,我们也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达毗茶说得很直白,在座诸将也全都听得很清楚,一时间营帐内沉默了下来,只剩下达毗茶大口喝酒的声音。

没过多久,一名在营帐外守卫的亲兵便走了进来,行礼道:“禀告将军,密宗的伽尸活佛在外求见。”

“伽尸活佛?”达毗茶愣了一愣,连忙放下手中的酒碗,整理了一下衣着,吩咐道:“快快请活佛进来。”

小兵出去之后,在座其他嫡系将领也都站起来,随达毗茶迎接伽尸活佛。没多久,一个面容枯萎、穿着简单的老僧侣缓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随这一个相貌普通的吠陀人,达毗茶等人在那名僧侣进来之后,连忙上前行礼,将其迎至上位,令人奇怪的是随伽尸活佛进来的那个吠陀人也自顾自的坐在了伽尸活佛的身旁,显得很没有礼数。

达毗茶见到这名吠陀人的行动,心中疑惑,但又没有直接说出来,挥手示意让同样对这名吠陀人不满的属下回到座位上,然后恭敬的询问道:“不知活佛在这个时候亲自来见我达毗茶,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吗?”

伽尸活佛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回礼道:“将军乃我密宗信徒,这些年之所以会被投闲置散,也是因为我佛家密宗和婆门教之间的教派之争,而被无辜殃及,这些年来我密宗一直对此深感不安。”

“活佛言重了,”达毗茶飒然一笑,说道:“此事与密宗无关,我会有今日,只是因为我太过直言了!再说,活佛这些年不是经常让大慧寺出面为我在族内说话,才让我能够保住现在这个职位,说起来应该是我欠密宗的才是。”

“若无前时之因,又何来今日之果。”伽尸活佛打了一个禅机,然后直言说道:“谁欠谁的已经不重要了,今日我来主要是来为将军送一场富贵,不知将军是否愿意接受?”

达毗茶怔了一下,又看了看坐在伽尸活佛身旁,始终保持微笑的那个吠陀人,脑子里似乎想道了什么一般,转头看了看南边,又询问道:“是什么富贵?”

“不知将军可曾听说过段虎之名?”伽尸活佛答非所问道。

“早有耳闻!”达毗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语气无不敬仰的说道:“他乃是东土秦国的一位诸侯王,据传其天神神力,身手无敌,能以一敌万,乃是一位盖世英雄。七年前他率领秦国大军讨伐北疆,并且一举将为祸北方上千年之久的异族狼军给击溃剿灭,将其国土收入囊中,实在让我好生钦佩。只可惜此等英雄一直未能见上一面,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听到达毗茶的一番话,坐在伽尸活佛身边的那名吠陀人忽然笑着说道:“没想到将军对汉王千岁有如此钦佩之情,看来伽尸活佛把将军举荐给我们,的确没有举荐错人。”

“你是何人?”达毗茶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将军不必知道我的姓名。”那名吠陀人淡

,站起来说道:“将军颇有才干,如今被窝在这里,一身本领实在可惜!如今吠陀王族和婆门教逆天行事,妄图以卵击石,与北疆异族叛逆董斌、阿术夺取汉王天下。如今汉王千岁举兵攻伐吠陀王族和婆门教,但不想多造杀孽,所以需要各位这种有志有才之人相助。”

“什么?那个秦国的段虎已经领兵攻打到吠陀了?”达毗茶一脸惊讶,伸手指着南门方向,说道:“难道攻打南门的那些人是你说的那个汉王段虎?”

“那些乌合之众又岂是汉王千岁的精兵猛将,”那名吠陀人微微一抬头,自傲的说道:“若是汉王千岁所率领的大军的话,此刻僧谛城的城门早已被攻破,守城军早已被剿灭,又其会象现在这样处于胶着状态,那些人不过是这些天有感汉王威势而效忠汉王的杂牌军。”

“这不可能?北方布置了重兵,那个汉王段虎怎么可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潜行到吠陀内部?如果说南门不是他的主力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的主力在北门。”达毗茶脸色变得有点苍白,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其他的将领也纷纷站起来,叫嚷着那名吠陀人胡说八道。

那名吠陀人忽然走到营帐门口,转身直立,看着营帐内的吠陀将领,说道:“信与不信都悉听尊便,但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跟各位解释,是否愿意归顺汉王千岁,请立刻给我一个答复?岂是按照我原来的意思,就是将你们全都杀了,然后由活佛出面组织僧兵,攻取僧谛城北门迎接汉王。不过伽尸活佛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汉王千岁用得上,所以我才会来试着劝降一番,各位最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免得汉王千岁在城外久等。”

“太嚣张了!”达毗茶麾下的一员猛将听到这种充满威胁意味的话后,忍不住跳出来,挥拳朝那名吠陀人攻了过去,在他的拳面上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力场,将那名吠陀人牢牢锁住,让其无法避开。这是密宗特有的一种绝学名叫宝瓶气,原本类似于拙火心定一般是密宗基础修持法门,而吠陀密宗参照中原密宗拙火心定的做法,将其宝瓶气提炼出来,重新加以完善,并演化出来这种宝瓶击吠陀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