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鬼子动了,而且还是惊天动地那种动法。
“轰、轰、轰。”“噗……咚。”先是从对面传来了一阵巨大地发动机轰鸣声,接着一个约摸有两米多高、长足有五六米的庞然大物便直直挺挺的冲进了江水里。岸边的江水浅,这个大家伙下水后,竟然还有差不多一半能露在江面上。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下水的方式,后者从前者身上越过去。猛的一头扎进了江里。短短一两分钟。眼看第四个大长方块都能踏着前辈们尸体开到深水区来了。
看到这里,焦从俭已是心下透亮。被当前战局逼急了的日本人。这是想用卸去了炮塔坦克一辆接一辆地在钦江中硬拼出一座“桥”来啊。
“小鬼子真他妈地舍得下本钱啊!回去。拼吧!”招呼了一声后,焦从俭就率先倒着身子向后挪去。
当焦从俭转身开爬时。如他所说下了血本的日本人已到这座名副其实地“钢铁大桥”修到江中心。
当一群为说大了是为了国家民族、说小是在为妻儿父母不遭人屠杀而战地战士,被自已身上所背负地使命和敌人的强得看不到一丝生存地曙光时,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拼死一战了。
五分钟后,小树林里。
“全体预备!”随着焦从俭低沉的口令,两个排的官兵手上端着的枪口死死的盯上了刚窜到岸上来那两小砣鬼鬼祟祟的日
“开火。”密集的枪声顿时回响在天际之间。
按理说,九连有趁敌不备的天然优势,这枪一响,河滩上的五六十个鬼子至少得倒下一半才是。却奈何,九连的兄弟们手上家伙太次,五花八门不说,还有三分一的步枪是老掉了牙的土压五(一种只能装五发子弹的劣质步枪,其性能次于汉阳造。)。用这种打出去的子弹会根据距离逐步飘高的古董步枪,在夜间打二三百米外的活物,子弹不飞到天上去才是怪事了。枪械性能的低劣无可避免的影响了火力打击的效果。结果,九连的第一轮火力急袭过去,竟然只撩倒七八个反应慢的倒霉鬼。
“嘘……轰!”对岸鬼子反应却奇快。还没等九连重新组织火力,日本人的迫击炮炮弹就带着慑人的尖啸划破长空狠狠的砸到了小树林的边上。密集的迫击炮弹虽没有伤着多少中国官兵,却给花草树木们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飞蝗般的炮弹把小树林的一角都快给削平了。
到这情形,意志坚强如焦从俭者也一脸的苦不堪言。他心里清楚,打偏了鬼子炮群经过校正后,下一群炮弹铁定就会落下自己和九连的兄弟们的身上。尽管知道这其中厉害,手中可凭仗的东西太少的焦从俭却不敢放弃这个最佳阻击位置,只能让官兵们把彼此间的间距拉大一些而已。
接下来的战事进程,就略显得有些单调乏味了。通过两条成本高昂的铁桥跳到浅水里,再扑向岸边的日军步兵,源源不断的踏上了钦江西岸的土地。只“可惜”,受滩头的地形及面积所限,“委屈”的日军只能一小股、一小股的的在愈来愈猛烈的炮火的掩护下,向小树林发起添油式的攻击。以冲锋而论,河滩与小树林之间的距离极近,故而日军攻击常常是一波才退,一波又起。战斗就这么着激烈而又枯燥的持续了一刻多钟。尽管树林里中队早就伤亡过半了,火力也减弱了许多,可仗着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和胸中那股拼到底的劲头,还是让日军不得寸进。
眼见对岸“久”战不下,在东岸亲自督战的中原规一座不往了,在他的严令下,日军以再牺牲几辆坦克为代价,直接到“桥”搭到岸上。接着日军坦克就冲上钦江西岸。
坦克上直瞄炮火的近距离炮击,让这场本已众寡悬殊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当日军以为小树林里已不大可能还有活着的中人时,少数幸存的九连官兵们,却拖残脚断臂,靠着同归于尽的战法,给予了担任搜索任务一个日军小队以重创。
少时,才才归于寂静的小树林内。原九连最后的阵地。
在位于小树林的中心这块百米见方的这片地域的空气里,正飘荡着浓烈的得能掩盖血腥味的刺鼻硝烟。大地上,散落着形形色色的弹片的大大小小的弹坑一个套一个的,其密度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土地尚且如此,人就不问可知了。在这片土地上,保卫者们血肉洒落得到处都是,那斑斑血迹和一块块遗骸所代表的无疑是一颗颗滚烫不屈中国心。这悲壮得足以让顽石落泪的一幕,让此刻站这里的中原规一和青木少将都不禁唏嘘不已。
戴着白手套,穿着一身笔挺的将校制服的中原规一用困惑的语气说道“青木君,最不过是一个连的中国步兵以全员阵亡代价,拖住在兵力、火力与相比强大得不成比例的我们整整半个多小时,对此你有何感想!”
此时,也是一脸的深受震撼与不可思议的青木容一方待要答话时,一个方脸圆目的日军少佐便带来了一个对在西岸立足未稳的日军而言,坏得不能再坏的坏消息,刚刚离开这片已是面非全面的树林,向纵深挺进那个日军大队,在前面遭到了中队有组织的猛烈伏击,伤亡惨重。
听到这个消息后,中原规一和他的参谋立即匆匆而去。让这两位二十一军的最高指挥官万万没有想到是,就在离他们适才立足之处仅几十米的一处草篷里,正静静的躺着九连阵地上的最后一个心脏还在跳动的中人,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焦从俭。
推荐票!大大们若是看得爽就再支持点推荐票吧。我又是三点更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