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碗 千军万马避白袍(2 / 2)

极品御用闲人 宋默然 6242 字 2019-08-13

想起近期以来王轼对他的关照,两次出生入死地经历,这血性地山东汉子语气悲壮地说道:“王爷,士为知己者死,今日便是我等殉国之时。卑职愿与王爷一同战死沙场,黄泉路上,也要保护王爷周全!”

王轼轻笑一声,俯身拾起头盔,戴在头上,搭着他地肩膀说道:“死?我可不想死,本王才二十岁,大好的青春年华,行了,你们藏在山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说罢,环视众人一眼,郑重地戴上面具,翻身上马。

上马的那一刻,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此去是生是死,不得而知。他谁也没有想起来,脑海中只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四姑娘,如果本王能逃过这一劫,一定发奋读书,作个文武全才。

话分两头说,那边百十余人的吐蕃叛军先锋,本是奉命占据高处,负责警戒四周。眼看着那山头已经在望,正打算上山,那山顶之上,突然出现一骑。因天色较暗,看不真切,想是附近牧民。

待走得近了,在最前面的士兵朝那个人影望了一下,突然停住脚步。一定是看错了,天还没有黑尽,怎么可能见鬼?眨了眨眼睛,极力张目再度望去,没错,真没看错!是鬼!

那鬼白马白袍,面目狰狞,站在山顶一动不动!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传说,吓得那士兵不进反退,“蹭蹭”几个大步倒回去!

几声惊叫响起,前头地士兵纷纷后退,叛军将领感觉奇怪,厉声喝道:“何事惊慌?”

“山顶,山顶有鬼!”一名士兵手指山顶方向,惊慌失措的叫道。

那将领一听,偏不信邪,亲自打马上前。果然看到山顶立有一名骑士,白马白袍,手提长枪,一动不动。近来军中传言,燕军派来一支白马神军,那为首一将,年纪不详。但手段高超,我军连败六阵,以致军心震动。上头派咱们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莫非在这里碰上了?

再仔细一看,没错,和传说中一模一样,可不是说他带着几百人么?怎么就他一个?还站在山头上一动也不动?

这位叛军将领前思后想,不敢轻动,下令停止前

.|是大惑不解,单枪匹马?莫非他真不是人?遂下令亲提两千精锐,前去查看。

王轼站在山头上,虽然秋凉,但汗水已经打湿贴身衣衫。诸葛亮唱空城计,城中至少还有些老弱病残,我本事不如武侯,偏偏单枪匹马,实在太过危险。可对方似乎真的被唬住了。停步不前。

没等他宽心片刻,大祸就临头了。黑压压一片人潮,飞一般向这边扑来。仅凭肉眼也能看出,这是三千人左右的部队。看来,天要亡我。

一副奇怪的画面出现在高原之上,三千多吐蕃军队,背后还有近七千人地大军,面对着一个人。互相对峙。一个人在一万个人面前。何其的渺小。如同一只蚂蚁,面对着整个泰山。吐蕃叛军就是一人呵一口气。也能把王轼吹个跟头。

那叛军主将打马至山前一百步之内,停了下来,仔细察看,的确如传言一般。他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是万人敌?这叛将粗通汉语,遂打马向前,抗声问道:“山上战将可留姓名!你究竟是人是鬼!”

王轼心中本是七上八下,听到这话,又感觉好笑,天还没黑,哪来的鬼?他却闭口不言,只是缓缓放下手中镔铁长枪,作突刺状。

见他不言语,吐蕃叛将心中疑云重重,不用多久,天就黑了,本不适宜作战。可目标就在眼前,哪有放弃地道理?管他是人是鬼,眼见才能为实,先试探一下他的手段再说,若真如传闻中那般骇人听闻,再退不迟。

一念至此,唤过身旁部下吩咐道:“你带一百人,冲止山前,看他如何应付。”

“我?将军,这,这……”被点到的人吓了一大跳,传说中,山上那鬼可是力敌万军地角色,一百人上去,不是送死吗?他话刚问完,就听到将军拔刀的声音,再不敢多嘴,只能硬着头皮,带了一百人向山上扑去。

为了壮声势,他带头大呼:“杀!”民间有句俗语,坟墓上唱歌,心里越怕,唱得越大,一百人大呼小叫,向王轼冲了过去。辛弃疾等人在山后听到,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王轼有死命令,真有些忍不住想冲出去大干他一场,死也死个痛快!

见敌人冲来,王轼倒不慌了,从鞍上取过弓箭,又亮了一手他的绝活。在眨眼之间连放三箭,冲在最前面的三人,应声而倒。那喊杀声顿时消失,九十几人真如见了鬼一般,又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逃了下去。

叛军主将看在眼里,也暗自吃惊,就算他是人,这一手也真是匪夷所思,吐蕃人在高原上长大,与野兽为伍,弓马是从小练就的本事,可整个高原,恐怕也找不出任何一个人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连放三箭,而且射得如此精准!他如果是人,这身手就太骇人了!

场面有些诡异,一万大军被王轼单身匹马阻拦在身前,进退两难。天色越来越暗,那叛军主将按耐不住,抬头看去,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正在山顶那将背后。我就不信,你一人一骑,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一拥而上,看你如何对付!

“全军听我号令,冲上山去,杀死敌将者,赏牛羊五百头!奴隶五十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给叛军们提了气,一声令下,三千人虎吼着冲向王轼。如山崩海啸一般,声势骇人!辛弃疾就在王轼身后埋伏,听到喊声,一跃而起!

“别动!趴下!”王轼一声轻喝,辛弃疾连忙倒下,抬头再看时,只见王爷一勒缰绳,那绝影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他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戏演到底,双腿一夹,战马疾射而出!

叛军将士,只见山顶一团白影飞快地扑来,转瞬即至,排头一将,借着月光看到王轼脸上地面具,张嘴就要叫,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被一枪捅了一个透心凉。当枪光抽离他心脏时,才“啊”一声惨叫出来!

看王轼耍枪,实在是一种艺术,如云流水一般,似乎没有间歇。可给这种艺术伴奏的,却是一声惨似一声地哀号!

“真是鬼!他真是鬼!”有人大概被吓破了胆,掉头就跑。人都有个从众心理,一个人跑,他身边的人也跟着效仿,越来越多的人就会依样学样。

王轼却不追赶,打马上山,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怕什么?给我冲!”叛将横下一条心,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一定要见个分晓!可当他驱赶士卒,再度冲上山去,王轼又如法炮制,连挑数人之后,折身返回,绝不追赶。如此反复四五次,吐蕃叛军军心终于散了。死都不要紧,可这感觉太吓人了。

一轮惨白的圆月,就挂在那人身后,仿佛是他的陪衬,这哪里是人,不是鬼就是神!

王轼这时,简直是雄心万丈,什么害怕,什么恐惧,统统没有。可当他正有几分得意时,背后传来辛弃疾带着惊慌的叫声:“王爷,南面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