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也不服输,双手舀起盆里的水就朝耶律南仙泼去,后者四处仗着灵活地身形四处闪躲,可仍旧不免被他泼上一些。正值秋天,身上本就没有穿多少衣裳,被水一浸。耶律南仙立刻露出原形来。
那胸前地衣裳,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两个浑圆的轮廓来。王钰一瞧,立马抬头了。伏在澡盆边上。一脸地坏笑冲耶律南仙招手道:“南仙,过来过来。”
耶律南仙站在一把椅子后面。头摇得像搏浪鼓似的:“不过来,过来了你就不老实。”
“谁说地?我王钰是天底下头号老实人,当初在家乡的时候,人称‘铁齿铜牙金不换,诚实可靠小郎君’,从来不打诳语。你倒是快点过来啊。”王钰急不可待。下面那东西都顶在澡盆上了。真害怕顶个窟窿出来。
耶律南仙仍旧躲在椅子后面,执意不肯过去。王钰一急,霍然起身:“你不过来,我可过来了啊。”耶律南仙一见,只得服输,咱们这位王爷就是坦诚,他脸皮果然是厚。
耶律南仙一步一挪,刚走到澡盆边,王钰伸手一把拉住她玉臂,就往身边拖。耶律南仙知道他想干什么,双手抵在他胸前,轻笑道:“且慢,我问一个问题,王爷若是如实回答,我就依了你。”
“说说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钰笑道。
耶律南仙紧紧盯着他地眼睛,竟然十分郑重,煞有其事的问道:“我和素颜,你更喜欢谁?”
妈呀,男人最怕就是这种问题,而且在这个问题上,只怕世间所有的男人都会众口一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也愿去触那霉头,女人一旦吃起醋来,胜过一场万军大战。
“这个嘛,你猜猜看。”王钰老老实实的缩进澡盆去,自己洗了起来。
“那还用猜,肯定是素颜啊,她是正室,又比我先认识你。我听说你当初在隐空山血战,身中数箭,却是丝毫不退缩,连我父
你震住了。这其中的原因,我可是打听到了,因为素一封信,信上面鼓励你奋勇杀敌,当中有一句话,好像叫‘将有必死之心,而士无贪生之念’,你就是受到了这句话的鼓励,所以才……,对不对?”耶律南仙伏在黄桶边上,似笑非笑,紧追不放。
也亏得她,这档子陈年旧事她也打听得清清楚楚,王钰一边舀着水,一边顾左右而言他:“南仙啊,你知道,我长这么大,最紧张地是什么时候?”
听他岔开话题,耶律南仙知道他不想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聪明地女人都应该知道进退。而她,无疑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问道:“哦,什么时候?”
“就是当初我领着南府军追进草原,见到你父亲耶律大石,他让你跟他走的那个时候。当时我就在想啊,万一你要是真的跟他走了,那我可要后悔终生。”王钰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好像在庆幸当初耶律南仙没有跟耶律大石远走西域。
“哼。只怕是言不由衷。”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却已经开始解开腰带了。
王钰一见,喜上眉梢,带着一身水从桶里站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个不劳你动手,我来我来,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善解人衣。告诉你,我十六岁的时候,就练成一手绝活,能单手解开女生的胸……”
“什么东西?解开什么?”耶律南仙任由着他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王钰自知失言。也不再说下去,更没那个耐性去一件件地脱,索性抱起耶律南仙,一下子放进桶里。只看水花四溅,耶律南仙浑身湿透,那叫一个春色无边。
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将她紧紧压在身下。两片火热的嘴唇,立时封住她的小嘴儿。舌头如灵蛇一般,直扣开齿关,探了进去。耶律南仙双手环抱住王钰,大睁着眼睛,观察着王钰的反应。巧的是,王钰也有这习惯。干这档子的事,从来不会闭上眼睛。
两人像是挑衅似的,互相盯着对方。王钰一见,大起征服之欲,上下其手,隔着薄如无物的衣衫,在耶律南仙身上游走。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与南国女子地娇羞不同,耶律南仙竟然大开双腿。紧紧夹在王钰地腰,激烈的回应着他。
男人地尊严受到了挑战,王钰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兴奋,两三下除去她的上衣,双手同时捣向胸前禁区,肆意蹂躏,让那柔软的双峰在他地魔爪之下,任意变幻着形状。
“嗯……”一声娇哼,耶律南仙似乎有些反应了。可她仍旧睁着眼睛,露出些许笑意。突然。她猛然一弹,反倒将王钰压至澡桶的另一头。就势骑在他身上,激烈的拥吻着。只见那桶里的水,如钱塘江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整间屋子里,都是激荡的水声,以及两人粗重地呼吸声。
突然一把推开王钰,耶律南仙抿了抿嘴唇,脸上挂着挑衅似的笑容,从桶里直站起身来。此时,她地上身,无边春色,一览无余。
“啧啧,这身材,这线条,练过的就是不一样。”王钰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爱人的。耶律南仙从小习武,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与南方女子相比,另有一番风味。
眼波流转,媚眼如丝,耶律南仙盯着王钰,反手抽去头上发簪,一头被水浸湿的秀发披落下来。王钰几乎把持不住,可他仍旧强忍着心中的欲念,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心爱的女人。
似乎有意要挑衅王钰,耶律南仙动作十分之缓慢,双手徐徐滑至腰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王钰地脸。
“别逗我,我这人定力可强,不吃这一套。”王钰口是心非,下身那东西早就快要给胀爆了,可嘴上仍旧不服输。
“是么?”耶律南仙吃吃一笑,一甩头发,又骑在了王钰身上。背过手去,探入水中,猛然一把握住那东西。王钰只觉小头一跳,一种难言的快感,瞬间游走全身,直冲头顶。继而浑身酥麻,比吃了人参果还舒坦。她的手明显加快的速度,可就苦了王钰了,还要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来,甚至还想哼上一支小曲儿,可最后以失败告终。
开始反击了,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猛得往自己胯下一按。紧紧固定着不让动弹,王钰豪气陡生:“世人说我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可我不同意,我是上床征服女人,下床征服天下!”
“那要看官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耶律南仙搂着王钰的脖子,目光之中,充满了挑衅。王钰更不多话,褪去那多余的衣裤,奸笑的盯着眼前这个不轻易服输的女人,下身猛然向上一挺,凶狠异常!
王钰顾不得说话,他急于和心爱地女人融为一体。昏暗的油灯之下,当今世上最不服输地一男一女,如上阵搏杀一般缠绵着。他们互相挑衅的盯着对方,即便的冲动,和交合的快感充塞心间。耶律南仙突然暴发出的山崩海啸般的声势,着实让王钰吓了一跳。可惊奇过后,是他更为勇猛的进攻。
耶律南仙娇喘吁吁,极力迎合着自己的男人。终于,她完全沉浸在了欲海之中,缓缓地闭上了那双美目。王钰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一番风云之后,两人相对,拥坐于桶中。耶律南仙肌肤上的红潮,正渐渐退去,她以少有的小鸟依人之态,躺在王钰结实的胸膛上,温柔的抚摸着他壮硕的躯体。
“要是有支烟就好了……”王钰喃喃的念道。
“官人,你说什么?”耶律南仙奇怪的问道。
王钰笑着摇了摇头,抬起耶律南仙地下巴,又是一阵激吻。当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双唇时。发现,耶律南仙眼中,有着和他一样的
“我现在相信,有的女人生来就是为了等候她的男人。而我耶律南仙生来,就是为了等你王钰。”
王钰淡然一笑,从黄桶旁边的椅子上取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双眼之中,精光绽放:“有地男人生来是为了打天下,有的男人生来就是了纵情于花丛之中……”
耶律南仙圈住他的脖子,笑问道:“那你呢?”
“江山美人,我两样都要!我平生所求,只有一句话。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哈哈!”此时的王钰。已经完全不同于政和年间汴京街头那个小泼皮,他锋芒毕露,显露出异于常人的雄心壮志。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耶律南仙念着这句话,她感觉到,这句话用在王钰身上,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如今的王钰,进爵为王,兼任丞相。集军,政,财权于一身,是大宋当之无愧地无冕之王,手中军旗一挥,千万人头落地,谁敢与之争锋?谁也不想拦住他,赵氏皇族拦不住他,契丹人也没能拦住他,党项人。女真人,高丽。谁也休想阻挡这个男人前进的步伐。
“官人。”心中一动,耶律南仙轻声呼唤道。
“嗯?”王钰有滋有味地喝着小酒。
“你想过……”欲言又止,回为自己想说的,已经是老话了。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情势,比起两年前来,已经大不相同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不重要。头衔是虚的,权力才是实在的。赵桓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吧?可他能作什么呢?他又能管什么呢?如今朝野上下,除了枢密院归我岳父管辖外,所有的权利都收归到了我手中。”王钰踌躇满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自信过。
“童枢密虽然是你的岳父,可是……”耶律南仙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她终究没有说出来。王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可不要忘了,自己那位老泰山是个宦官,而且他已经风烛残年了,还能有几年活头?何必跟一个行将就木,土都埋到脖子地老人家较真呢?他就算贪污一点,骄横一点,可万事看在素颜面子上,再说,这一路走来,若不是老岳父大力支持,我王钰岂能有今天?
“不过,这个童师闵,若他真是岳父的养子,我的大舅子,倒不能不给岳父几分薄面。”王钰颇觉为难。从老百姓的口碑来看,这个童知府似乎不是什么好官,而且凭白无故,冒出另一个自己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官人,我倒觉得,如果他跟童大人没有关系,倒可以放他一马。如果他真的是王妃的义兄,那你就不该放过他。”耶律南仙在王钰面前,向来就是有话直说,从来拐弯抹角。
“哦,为夫愿闻其详。”王钰笑道。
“很简单,如果他真是你的亲戚,你正可以借这个机会,杀鸡警猴,作给天下人看看。只要是犯了国家的律法,哪怕是你的亲戚,也不能逃过制裁。这次出京,你也看到了,地方吏治很成问题,朝廷若是不下重手,你的新法,就得让这些人给破坏了。”不愧是女中豪杰,耶律南仙所言,正合王钰心意。地方官员,代表朝廷司仪行政,镇守一方。他们是直接面对老百姓地,百姓对朝廷的看法,就体现在这些人身上,一旦官员作威作福,超出了百姓地底线,那可就是官逼民反了。
中国的老百姓历来有着惊人的忍耐力,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你要真把他们给惹急了,他们的爆发力更惊人。唐太宗李世民说得好啊,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第二日清晨,王钰正拥着耶律南仙,尚未起床,就听见吴用的声音在屋外头响起:“大官人,您起床了吗?”
王钰应了一声,就要起床,他精力过人。再苦再累,只要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擞。可耶律南仙终究是女儿身,昨夜连番苦战,这会儿正睡得香呢。王钰见她睡得安祥,不忍叫醒,却又发现自己贴身衣服的袖子被她压在头下了。
小心翼翼的解开衣衫,将贴身衣服脱了下来,王钰光着上身,蹑手蹑脚,作贼似的窜下床去,从衣架上取过外套穿上,轻轻打开房门。
吴用慌忙低头,退到一边:“大官人,小人奉命……”
“嘘……”王钰提醒吴用噤声,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伸手掩房门,又把吴用拉到一边,这才让他报告事情。
“大官人,小人奉命查探。昨日那武州郡王进城后,立即被引入童帅闵府上,一直没有出来。据下面的人蹲守,发现从昨日晚间一直到今日清晨,不断有人进入童府。从衣着和轿子来看,这些人官民都有,而且全是富贵之家。这一段时间里,先后有二十三个人进过童府,并且……”好个吴用,果然是心思缜密,算为遗漏。他彻夜未眠,兢兢业业替王钰办着差事。也难怪历来被王钰重视,梁山系出身的官员之中,他和林冲是提拔得最快的。
“说,不必忌讳。”王钰提醒道。
“是,而且这二十三个人里面,还有两个是娼妓。从进去之后,一直没有再出来。”
王钰听罢,沉吟不语,吴用垂手肃立,站在一旁。好一阵之后,王钰才发现吴用还站着,连忙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一夜没睡,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那我日后找谁讨教去?”吴用领命辞去。
二十三个人,除去两个娼妓,就是二十一个,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来,这些人都把那冒牌货当成自己了。进出童府,怕是少不了要孝敬孝敬。
“是真的蒙在鼓里,还是故意为之?”王钰提着扇子敲打着脑袋,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