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横!”本来已经坐回锦凳的李维双即刻跳起来,一脸严肃地同李横道:“别开玩笑!”
“我像开玩笑么?”李横正儿八经地反问,其他解释倒是没有,事实胜于雄辩,只要李维昔恢复行走,那么所有质疑,都将成为笑话:“要么你们再考虑考虑?”
李维昔不说话了,李维双则定定地看着李横,再问一句:“阿横,你真会?”
李横郑重道:“我真会。”
李维双也不说话了,半晌后,他脸色有些发白地同李维昔说:“四哥,阿横的话,无论有多离奇,只要是阿横对我说的,我都信……四哥,你不必顾虑我。”
李维双还是选择了相信李横,李维昔对此很是震惊,一向内敛的他,脸上也盖不住内心的真正想法,从前他觉得庶弟与李横交好,约莫是种缘份,此刻却有些担忧,不知此缘份是好是坏。
但不管好坏,活马当作死马医,李维昔不愿错过明年的县试,那么眼下李横向他伸出的手,纵然这只手可能会将他拉入更黑暗的深渊,他也奢望着奇迹的出现。
李维昔没考虑多久,只沉默了会儿,便做了决定:“既是小双信你,我信小双,那我信你一回,又有何不可?”
“好,银针备好通知我。”李横回应着李维昔的决定,双眼却是落在李维双身上,眼中有着不解,不解中,眸光越来越柔和。
李维双被李横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亏得李维昔打岔道:“小双,阿横的鞋湿了,穿在脚上不舒服,你与阿横的脚大小差不多,去拿双你未穿的新鞋过来给阿横换。”
李横有些诧异李维昔竟能这般细心,自始至终坐在榻上,还能发现他的布鞋因早上来时被雪水沾湿了,这点连与他同进同出的李维双都没发觉。
“好咧!”李维双嗖一下跑出屋子,到院外也不喊远西去拿,直接一蹦三步远,回他的飞逐院自个拿。
李横察觉李维昔是有意支开李维双,李维双一走,他便问:“李四哥想说什么?”
“小双自小便没什么心眼,性子也是直来直往,好便好,不好便不好,全在脸上。”李维双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李横,与往前他自庶弟嘴里听到的李横,完全不一样,这个李横聪明得很,与聪明人说话,他素来直接了当:“阿横,我希望小双没信错你。”
自刚才让李维双去拿新鞋起,李维昔便一直喊他阿横,李横晓得,这是李维昔在表示他已然得到李维昔的真正认同,无论伤腿医治结果如何,李维昔都是他的李四哥。
“李四哥放心,往后小双,有我护着。”李横没多余的话,只说出李维昔最想听到的答案。
李维昔果然听得笑逐颜开:“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