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则是闭上眼。
吉赛尔又惊又疑,屏住呼吸:“剑之圣徒?你……你活过来了?”
剑徒缓缓转过脸,覆面盔朝向吉赛尔:“吉赛尔·克里米亚·南丁格尔。”
“你、你真的复活了吗?”
吉赛尔声音都在发抖:“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认识你,我为什么会在远古石城?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
剑徒声音依旧沙哑:“因为我也不知道。”
吉赛尔脸上难掩失望,垂下头来。
她低头看到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的马修,这才回过神来,眼下重点是抢救失去心脏的马修!
吉赛尔将马修放平,套上手套,小心翼翼扒开他胸口的撕裂伤,里面密密麻麻的血管飞快扭动,构成一小团血红色的心脏雏形,它在快速长大复原。
“别碰他,他没事。”
吉赛尔手指一滞,扭头看向剑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马修之间到底是……”
“我们做了一个交易。”
剑徒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他献祭心脏,让我暂时复苏。”
吉赛尔突然站了起来,绕着剑徒走了一圈:“你……你是马修!”
剑徒身体一抖:“这也能看出来?”
“你话太多了。”
吉赛尔忍俊不禁:“圣徒只是听从古神的旨意,不必解释神存在的理由,行走的意义……没有你这么解释的。”
剑徒用手挠了挠头,金属甲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看来还是装不好高手,这个是一门技术活,以后得少说话,见面就打就对了。”
“别说那个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够控制剑徒的身体?”
吉赛尔十分好奇,她又看向地上闭着眼半死不活的马修:“那这个你又该怎么办?”
“这个,简单来说就是魔术回路和血螅组合起来的应用方式。”
马修稍微挥舞了一下手中十字剑,他从未觉得生理状况这么好过,浑身力量充沛,那种强到每一部位都能够变成武器的感觉让他信心大增。
“组合应用?”吉赛尔看着地上正在自我修复胸腔的马修:“你是说,把心脏里的血螅转移到了剑徒躯体内的魔术反应堆里?”
“有一点差别。准确说,是剥离了血螅的躯壳,让它融入剑徒,意识湍流还在我原本身体里。”
“这样做既可以避免血螅对身体可能的进一步损伤,又可以通过意识湍流和它链接,它还是和我共生,不过寄生的个体已经变成了剑徒。”
马修将手里生锈的十字剑插在土里,活动着十根金属手指:“剑徒的使徒躯壳足够强韧,血螅和剑徒本来的魔术反应堆彻底并联为一体,这样也解决了它的安置问题。”
吉赛尔有点怀疑:“这……真的能做到吗?你真的是马修·俾斯麦?”
“不要侮辱我的智商,血螅那家伙才诞生多久,你觉得它能想到这么复杂的东西?”
吉赛尔不得不承认:“这倒也是……”
“这个实验灵感源自杯子猫。”
马修对着空气挥舞拳头,感受着使徒异种蕴含的力量感:“你应该没忘记吧,杯子猫那家伙就是剥离了自己的意识湍流,留下自己的本体,将意识湍流投影到其他个体内,拆分了意识和魔术反应堆。”
“虽然杯子猫看起来像是魔灵里最没用的那一类,打不过也跑不过,不过这一项偷懒的举动,的确算得上立了大功,甚至称之为‘杯子猫理论’也不为过。”
“模仿杯子猫的案例,我才找到了真正利用剑徒的办法。”
马修手握十字剑,看向前方的一块等人高的菱形沉积岩:“看好了。”
剑刃闪过。
沉积岩表面多了一道细细的黑线,马修将剑拄在地上,这道黑线才朝着两侧龟裂开来,沉积岩朝两侧倒塌,中部是整齐光滑的切面。
黑线穿透沉积岩,在地面上留下一条10尺的细细线条,沿途阻挡的石头和枯草都被这道线划成两半。
“这才是剑徒和血螅融合后的真正强度。”
吉赛尔睁大眼看着魔数晶上的数字,口中喃喃:“3000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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