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
“四寸。”
“频率微增,加。”
“五寸。”
“频率平缓,固定。”
“好。”说话间,按穴的小男孩抽出身边一根银针,在自己手上按压的位置,将银针推入老夫人的身体。
封元畏下意识就要阻止,一个稚龄小童,怎敢在人的身体穴位上乱扎针。
可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个叫做大宝的小男孩又开口了:“瞳膜白化,有阴导增生效果,娘亲,怎么处理?”
叫做二宝的小男孩也沉声道:“白化情况严重,会有视网膜阻隔现象,不能用常见疏导方式,容错率太低,后续感染风险大,永久性失明可能性也大,娘亲?”
蹲在床尾,还在往老夫人足底入针的明泱,沉默了一瞬,方平静的开口:“切少门、大丰穴,过巨崇,阳井,入心台,筋俞。”
“走主动脉路线?”大宝思索了一下,点头:“有点迂回,但的确是能保全患者各项身体机能,二宝,你帮我。”
“好,你刺,我帮你定穴。”
脑子里面仿佛有天书在飞。
封元畏只觉得两只眼睛都是圆圈圈儿在转,他呆呆在旁边站着,听的东西就没有一句是听得懂的。
半个时辰后,老夫人身上已经密密麻麻,几乎全部都是针。
而这时,外面又有人要闯入。
“尤嬷嬷,是我啊,罗大夫啊,你怎么连我也拦着?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事,老夫人的身体我最清楚,赶紧让开,耽误了我给老夫人看诊,这个责任你负担得起吗?”
尤嬷嬷似乎有些犹豫,没有了一开始的喊打喊杀,她试探性的朝内室道:“大小姐,是罗大夫,也,也不能放吗?”
封元畏看到,专心入针的女人,头都没抬,额上遍布薄汗,却沉声道:“谁都不准进。”
“欸,里面那个是谁?我告诉你,老夫人的病,可是我……”
“可是你一手造成的!对吗!”稚嫩的童音,带着怒气传出。
封元畏看过去,就看到是那个叫二宝的小男孩,小男孩骂完之后,也看到了封元畏。
小男孩愣了一下,问:“你是谁?”
封元畏张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叫二宝的小男孩又皱着眉道:“不管你是谁,帮个忙,桌上的手帕,替我娘亲擦汗,汗水滴到她的眼睛会影响视线,造成施针误差,救人如救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