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哭笑不得,摸着被云盈儿亲吻的地方,一脸无奈。
天空之上,风起云涌,隐约露出了一点寒星。
他望望天,忽然深吸一口气,身形一动,一跃而起,如同一道幻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林家庄内,一个灯火通明的宽敞大厅里,一个黑髯老者在与一对中年夫妇说话。
只见黑髯老者怒容满脸,须髯抖动,此刻他正向大声面前一个中年男人问道:“立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下的毒手?如此之狠辣,竟然将我孙儿的双腿膝盖骨全都打碎,想让他从此残废,难以自立!”
那个中年男人有些无奈地说道:“听说是一个叫张腾的少年,超儿带人向他寻衅,反被对方给打伤了。”
黑髯老者压着怒气,继续问道:“张腾?你可知这个张腾是什么人?他年纪多大?是何种境界?又有何等背景?”
中年男人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说道:“听说是他一个孤儿流民,大约十二岁左右,灵聚境末期,没有什么背景。”
旁边的中年妇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补充说:“那个小畜生好像几年前,还曾到我们林家庄报名,参加外家弟子招收。只因他的手段过于狠辣,心性不佳,被淘汰了。”
黑髯老者听了怒气爆发,须发皆张,骂道:“他居然给这么一个孤儿流民给打了?真是岂有此理!看看你教的儿子,都什么样子!他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带人寻衅也就罢,寻衅不成,竟然还给人家打伤了?还伤成这个样子,真是一个废物!哼,真是丢尽了我的颜面,也丢尽了我们林家庄庄的脸面!没用的东西!”
“那可不是。他那儿子,当时带着三十几个人去的,这都没打赢对方,还被对方伤着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中年妇人说道:“之前我就劝他,让他好好管教管教林超,可他老是袒护林超,总说我的不是。比起他的超儿,看看我的进儿,进儿多生性听话,一直好好呆在庄里修炼。现在进儿都快灵性境中期了,林超还是灵聚境末期。”
黑髯老者一听,又恼怒起来,说道:“什么?带了三十几个人,还被对方打成这样?林超平日都是怎么练武的,他真是一个废物!他的手下也是一群废物!那样的一群废物要来何用?明日便将他们从林家庄赶出去!”
“好了,够了!我与爹说话,岂容你插嘴!”中年男人对她说道,“超儿怎么样,进儿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不用你多说。你先去看看你的进儿,超儿这边的事情不用你管。”
中年妇人冷哼一声,生气说道:“是是是,你管,你管,你好好管管!林超将近15岁了,也是应该让他成家立室了!等他伤好以后,你赶紧替他找一门亲事,然后最好让他出去经商,省得他天天闯祸,惹是生非。”
说完,她向黑髯老者行了一礼,对中年男人理也不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厅。
中年男人见状大为气闷,却也无可奈何。
中年夫妇两人的争吵,黑髯老者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这一会儿,他又问道:“那现在这个叫张腾的在哪儿?不管怎样,他打伤了我的孙子,招惹了我们林家庄,让我们丢尽脸面,岂能轻易放过他?老夫也要打断他的双腿,替我那废物孙子出出气,也可以替我们林家庄找回面子!”
中年男人连忙说道:“爹,我已经派人四处搜寻他的踪迹了,一旦找到他,马上将他抓起来,带回庄里给超儿报仇!”
黑髯老者摆摆手,对他说道:“好啦,那个姓张的,我们先不谈了。我那废物孙儿的伤势怎样?医师怎么说?那两块被敲碎的膝盖骨,是否能复原,林超他日后能不能重新站起来?”
中年男人点点头,说道:“孙医师来看过了,他说对方下手极为狠辣,膝盖粉碎性骨折。这腿治倒是能治好,只不过需要很长一段时日,可能对日后的练武也有影响,甚至会留下后遗症。”
“影响了我孙儿练武,那个姓张的小畜生当真该死!”黑髯老者闻言大怒,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抓到那小子,先让人把他的双腿砍了,再把他带回来!老夫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这么嚣张,打我林家庄的人,伤我的孙子!”
“爹,你先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只是孙医师的判断罢了。孙医师,他不过三星医师,医术有限,自然不能很好地让超儿复原。”
中年男人说道:“我们庄里,不是还有云医师在吗?他是五星医师,医术精湛,要治好超儿的伤也不是一件难事。只需花费一些时日,超儿又能完好如初,既不会影响他练武,也不会让他留下什么后遗症。您老人家就放心好了!”
黑髯老者点点头,他的气消些许,又问道:“那云医师人呢?他可是又出去寻药未归?若是寻不着他,去请她的女儿过来看看也好,她女儿医术也不差,至少比那孙医师要好得多!”
中年男人有点讪然,说道:“云医师他们父女都出去了,二人至今未归。孩儿已经派人在村口守候了,一看到他们回来,立马将他们请来给超儿医治。”
二人正说着,忽然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向中年男人禀报道:“回禀老爷,盈儿姑娘回来了。可她很生气,只愿意给别人医治,却不愿意替少爷医治,还说少爷是罪有应得,活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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