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华烟将茶水煮好，为她倒好一杯茶，美人这才开口问道：“你是谁？”

华烟喝了一口茶，轻松地叹谓一声，答：“我是实现你未了心愿的人。”

“你可以时光倒流吗？”

“……它能。”华烟瞥了一眼007，超出题纲的问题她才不回答。

007腼腆地朝美人笑笑。

美人怀疑地看了一眼小男孩，回头对华烟说：“我能回去吗？”

“……你不能。”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我回去？”

华烟知道女主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没有解释。

“我能到你的世界里去，帮你实现心愿。”

“那还是我吗？”美人提出一个致命问题。

“是，也不是，最重要的是你的心愿能够实现。”

美人喝下杯里的茶水，沉默地考虑了一会儿。

“好，你帮我。”

女主消失在系统空间，华烟接受剧情后踏进了漩涡之中。

……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初秋的四合院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窗棂上，一位老人闭着眼坐在窗边，手边的收音机里放着昆曲《牡丹亭》。

时间仿佛流逝的很慢，老人睁开眼时，夕阳西下，孩童嬉笑打闹着经过四合院大门，跑过小巷回家。

晾晒在竹竿上的戏服被人收下，整理在箱子里，抱进了屋。

“听曲呢？”

“是呢。”老人嘴角带笑，看向站在门口的老妇人。

“我去做饭。”老妇人放好箱子，走去厨房。

老人从躺椅上起身，也走去了厨房，还在院子里顺手摘了一朵花，别在老妇人的耳后。

“想起你当初的样子了。”老人感叹道。

“嗯，晚饭还是你做。”老妇人直接撂担子，让老人进厨房忙活，而自己欣赏庭院里的花草。

五十年前，津平季家大院。

季家小少爷季清文满十六岁生辰，请了一个戏班来唱堂会，仆人忙碌地布置着大院，没人注意小寿星自己溜出了院子，等太太寻小儿子时才发现人不见了。

“快去找啊！”奶妈见季太太的脸色不好，连忙招手带着几名仆人去找。

对于不受控制的季清文，季太太早就习惯了。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面露得体的微笑，应付赴宴的宾客。

季家后院，季清文坐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晃，手里把玩着一根红绳。

也不知道是谁系在他手腕上的，今早就看见了。

“清文，你果然在这儿。”一位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靠近季清文，站在他身后说道。

季清文被吓了一跳，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心口，回头抱怨道：“二哥，你又吓我。”

“我不是吓你。母亲在前院寻你，还不快去？”季廷文淡笑着说，用手指扶了一下眼镜。

“前院太吵，还是后院清净。”

“长乐班也在后院，待会儿吊嗓子不也会吵你？”

“我就听听他们吊嗓子，待会儿就去前院行不行？”略显暴躁的小少爷顺手拿起桌上的扇子挡在脸上，看也不看二哥。

“行，我这就去回母亲问话。”

“哎，别去。”季清文坐起身子，叫住季廷文。

这时，旁边的院子里传来了争吵声，季清文少年心性，拿着扇子就去看热闹，季廷文跟在他身后。

“问季少爷安。”认识季廷文的班主见到两人走进院子，立刻撇下吵闹的梨园弟子，快步走到季廷文两人面前行礼。

“发生什么事了？”

季清文被忽视的彻底，自觉地朝旁边移了一步，给季廷文腾出说话的位子，不想却踩到了一个姑娘的脚。

“呀。”那姑娘低声叫了一声，捂着嘴巴左右张望。

“丢面儿。”姑娘心里暗自吐槽。

“借道。”季清文抬起下巴高傲地说，没想到这姑娘冲他翻了个白眼，几步走到她师兄弟后面去了。

嘿，居然敢瞪小爷我？！

季清文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什么礼数了，直接朝那姑娘走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被这炸毛的小狮子一问，竟也不慌张，坦然自若地与他对视。

班主立马跑过来赔罪，“小少爷息怒，这丫头不懂事，该罚。”

不问缘由，径直拿起旁边的木棍打向小姑娘，季清文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皱着眉头质问。

“小爷与她说话，你插什么嘴？”

“是是是。”班主讪笑着打了自己两耳光，后退了几步。

季清文继续追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烟，今年十五。”

“没姓吗？”

“有姓，姓关。”

“关烟？”

“……”华烟不答，并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