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照片(2 / 2)

驱魔人 柳暗花溟 5190 字 2019-08-12

我也不敢再耽误,急忙收拾了一下,就赶去了小礼堂。才一拐进湖边的那条林间小路,就见包大同站在小石桥上。

「你晚了。」他说。

「别站在这裡说话,他会听到。」我没时间和他争辩,边说边四处张望。

「看来我们拍到了灵异照片。」包大同瞄了一眼脚下,「站近点,他听不见我们说什麼的。」

我低头一看,见他在地上摆了一圈石子,石子周围还画了些花草样的东西。我明白那可能是结界类的东西,连忙一脚踏入,把照片塞在包大同手裡,把在暗房的事简略说了一下。

「放心,他没和你去暗房,不过是用了点小法术来使他看得到你罢了。就好像--可视电话什麼的。」

「我看像放像机,照片竟然也会动的。依我看,他大概知道我们在盯他,所以才会示威。你在湖边埋了那麼多符咒石头,到底有没有用?」

「怎麼会没用?」包大同耸耸肩,「不过这是不能困住他的,是為了消除他收集水的阴气提升法力。他现在这个状态,你我联手,勉强防守是没问题的,假如给他借到力量,咱们就要一起呜呼哀哉了!」

「不管怎麼说,我要保护娜娜!」我咬牙切齿地说,「本来他死的的时候,我还很同情呢。可是他的悲惨并不能成為他害人的理由。」

「说得好!」包大同说,「我们不过在昨天才知道他在作祟,不过从另一方面讲,他今天才知道我们在盯他,在準备方面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点上。可是我猜他明天不会动手,而后天阿瞻就回来了,到时候只有他怕我们。」

「明天為什麼不会动手?」我问。

「明天是正式演出,看在女主角是校花的份上,明天的小礼堂会人满為患的。都是年轻人,阳气旺盛,别说是赵江,就是当年的段锦也不敢在这时候出来。」包大同自信地说,「学校裡出不了事,跟到外面也没他的好处!」

「这麼说今晚的彩排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也是刚想到,不然也不用紧张了半天。」包大同搔了搔头,「可是今晚会是很凶险呢,我们一定要小心。你先去接娜娜吧,我去后台转一圈,然后今晚你守台前,我守台后。」他说著一弯身,把放在地上的一个小布袋递给我。

「裡面是我画了符咒的石头,不好意思,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打击普通的灵体是足够了。哦,那根木棒是桃花棒,可以辟邪!唉,城裡的桃树可真难找,我又不会雕刻,你凑合著用吧。」

「普通灵体?你是说他有帮手?」我皱眉。

「不是帮手,是被赵江驱策的。那小孩和民工被他吃了魂,我猜就是小玲了,你手下留情吧,她是可怜人!」

我点点头,把那不伦不类的布袋抓在手裡,去接娜娜了。由於是最后一场排练,所以是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平时大家就穿著自己的衣服,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假如中间出错,也会立即停下来纠正或者研究讨论。可是今天的排练其实是试演,同学们会穿著戏中的服装,完整的演出这一场戏,就和真正演出是一样的,中间也不会停。

我坐在最前一排的靠近左侧的位置,那边有楼梯可以通到舞台上,假如出什麼事的话,我可以尽快跑上去救人。包大同早已混到后台了,凭藉著他的个人魅力,和管服装、道具的两个小妹妹打成了一片,现在是作為编外剧组成员守在后面。

话剧社的排练不对外公开,因此除我们之外,就剩下剧社的导演、b角和剧团成员的男女朋友,一共十几个人坐在台下。只是人家都坐在中间,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角落,手裡紧抓著那个布袋子。

漂亮的服装、感人的情节、浪漫的对白在我的眼裡没有任何停留,我只是一直在注意周围及舞台上有没有什麼异动。眼看著时间慢慢过去,还是一点事也没有发生,后台的包大同也没给我任何信号,好像一切平安似的,可我却越来越紧张。

赵江对娜娜有那麼深的执念,假如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他怎麼会放过?那麼他為什麼还不动手?我们找不到帮手,难道他在策划著什麼阴谋吗?可是这齣剧已经到了最后了,马上就要结束,难道他是想趁结束时大家的混乱下手?

想到这儿,我更加紧张地注视著台上。只见这齣戏已经快到最后一幕了,男女主角已经重新从后台换装登场,负责灯光的同学,把光柱打在他们的身上。

灯光下的娜娜,显得分外光彩照人,我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心想或许她该去报考影视专业,无论她窈窕的身段、饱满的、还有轮廓精緻的五官都很适合舞台,虽然此刻她戴著面具。

可是--面具?!剧情有这个需要吗?

我『霍』地站起来,异样感充斥著我的身心!

在这齣剧裡,男主角的脸被烧坏了,所以要戴著面具,可是女主角為什麼也戴?如果说他们对原来的剧本有所改良的话,刚才娜娜可一直没有戴啊!

我看了看四周,见其他同学也很纳闷的样子,只有舞台上的男女主角还在忘我表演。

「这又是什麼花招?」我听到导演同学咕噥了一声。

是花招吗?还是--

我抬头再看娜娜,驀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娜娜酷爱戏剧,上大学的第一年就参加了剧社,不过她有一个非常不专业的毛病,在舞台上喜欢过一阵子就看一下台下的人,越是关键的时刻就越会这样,以前是看阿瞻,后来是看我。

可是今天在这最的情节中,她却一眼也没有看到台下来,只是迷醉的看著男主角,看似完全入戏了,实则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為这齣戏一直拼命努力是不假,不过她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我们都处於危险之中,在这个时候,她的心极度不安定,刚才是我安慰了半天才能登台的,前面演得也极為紧张,现在怎麼可能突然平静下来,不来和我做眼神交会,却忘我地投入到戏剧中呢?

「娜娜!」我大叫了一声,同时把一块石头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