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眼睛通红,这些年来,村里一直相安无事,哪里发生过这般恶事。怀里的老人身体逐渐冰冷,铁柱的心也跟着凉了下去,吼道:“这到底是谁干的!”
夏樊已然慌了,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直视老庙祝那双瞪大的眼睛,只是呢喃道:“好好的人,怎么死了?”
高文山环顾四周,又看了看看庙祝的致命伤,正在后脑之上,心里稍稍一想,对铁柱说道:“铁柱,你看这地上散落的六支长香,而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与你大伯相熟的人,趁着你大伯背过身去取长香时,从背后下手,一击毙命。”
铁柱将老庙祝缓缓放在灵位下,站起身来,看看周围,果然四下里没有一丝打斗痕迹,只是那一滩血迹极为扎眼,整个祠堂干净而整洁,显然是自己大伯的功劳,顿时怒气填胸,牙关紧咬,道:“我大伯一辈子没有婚配,没有子嗣,却一生对人和善,想不到竟被熟悉的人给害了,倘若让我我知道是谁干的,必定让他以命相抵!”
铁柱望向众多先人的灵位,心里发苦,惭愧无比,只觉得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正欲磕头请罪。一抬头便猛然发现,那传承无数年岁的图腾古剑,竟也不见了!顿时大惊失色,惊声道:“高先生,小樊,古剑竟也不见了!”
夏樊听到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抖然从头淋到脚底。赶忙看向曾经放剑的桌子,果然,桌上早已空空如也。尖叫一声,道:“我艹!”这剑如果丢了,那他还怎么回去?
高文山突然说道:“一个人是用不到六支长香的,我估计便是那李来顺和那老巫婆干的好事,虽然人是不是他杀的我不确定,但剑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拿的!李族长你想想看,这剑想必经常在祠堂中供奉着,这么多年来不是也一直在吗?”
似觉得高文山言之有理,铁柱蓦的想起那日在李来顺家中偷听,确实,李来顺只是觊觎族长之位,而那巫婆帮助的条件正是这把古剑!虽自己也观察过许久,不知这剑除了锋利外有何用处,但铁柱这才明白,巫婆与夏樊同时都想得到,那这剑必然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时才想清楚,已然迟了太多,猛的一拍脑门,道:“咱们现在就去找那李来顺讨要个说法!”
高文山却道:“既然李来顺敢杀人抢剑,怎么会等着咱们去找他?恐怕早已逃的无影无踪了!”
铁柱怒极,愤懑道:“那就任由他逍遥法外?”又接着说道:“不行,我得赶紧召集人手,全力去找。”说罢,便独自一人冲出了祠堂,只留下高文山与夏樊站在原地。
夏樊见铁柱已然离去,便对高文山说道:“师傅,咱们也快去找李来顺吧?”
高文山恨铁不成钢般的道:“怎么?害怕是不是?”
一语道破夏樊小心思,夏樊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不小心看了一眼那死去的老庙祝,浑身一个激灵。
高文山见夏樊的可笑样子,道:“瞧你这出息……”想了想确实也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叹了口气,道:“唉,走吧,就你这胆子,以后还能干嘛?”
夏樊讪讪一笑,心想:“我从小到大可是连恐怖片都没有看过呢…”
对高文山说道:“师傅,咱们也赶快走,若是被老巫婆逃了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