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亚卿也不是普通女人,性格跟男人大同小异,既然对方猜到了,那她干脆大大方方承认,将水杯放置到床头柜,脸色黯淡说道:“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就买了张南下的车票,走了十几座城市,没想到在荣城能够遇到你。”
“逃婚?是因为你接受不了燕雀?”罗弦月眨着清澈如水的眸子问道。
“如果是你,你能够接受吗?”崔亚卿反问道。
“不能。”罗弦月果断摇头,“或许我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会更加偏执一些,疯掉,出家,爆揍赵凤声一顿?说不准。我觉得按照你的脾气性格,应该会在洞房时大闹一场,把他打成猪头,或者敲断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花天酒地,就是没想到你会出走,这完全不符合你的一贯作风。”
罗弦月说出带有些许调侃的言辞,是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论起逃婚的罪魁祸首,还是要怪罪于自己。打扰了一门婚事,罗弦月也于心不忍,只能想方设法来弥补,尽管是一种亡羊补牢,可她还是要做。
“我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崔亚卿撇嘴道,分明对她的形容存在异议。
“记得咱们刚认识的那会吗?有一次喝酒,有个男生多看了你几眼,你举着啤酒瓶追了人家一百多米,吓得人家头都不敢回,看得我心惊肉跳。说实话,我见过男生打架,但从来没见过女生发飙,你的那次动手,使我彻底领教了北方女生的性格,泼辣,直爽,勇敢,作为一个闺蜜,是特别好的选择,文能拎包逛街,武能驱赶色狼,认识你真是一种幸运。”罗弦月微笑道。
经过她的提醒,崔亚卿回忆起了曾经做出的疯狂事迹,腼腆一笑,继而充满了寂寥,“可是……赵凤声喜欢温柔女人。”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赵凤声身上就有这种英勇精神,所以不清楚你这种女生有多迷人,温柔型的性格,会让他感到温暖,因为他缺失了太多关爱。换做是我的话,一定要千方百计把你追到手,不惜一切代价。”罗弦月笑着调侃道。
“你为什么能把任何事都看得很透,我就不能。”崔亚卿轻叹一口气,“不懂他的喜好,不懂他的需求,不懂他的内心,就连他每天在想什么,我也不清楚。弦月姐,我这种女人,是不是很傻?很令人讨厌?”
即便罗弦月为赵凤声生了一个孩子,崔亚卿还是无法将仇恨宣泄于她的身上,以前是,现在也是,说不清道不明,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很难让人对她产生憎恨情绪。
“不会,他很爱你,最终你们俩仍旧会走在一起,我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过客。”罗弦月攥着她的双手,嫣然一笑。
崔亚卿听到这句承诺,心中大感宽慰。
“想不想看看燕雀?”罗弦月提议道。
崔亚卿抿着嘴唇,万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