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的手机关机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想见见她,跟她解释一下。”易文心低着头,双手不断在小腹处纠缠,声音细不可闻,哪里还有富家小姐的趾高气昂?
“解释你爹为何要对泰亨下手?”赵凤声挑眉问道。
“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商业之间的有来有往,很正常,他卖了泰亨的股份,不见得充满恶意,或许也是遭到别人暗算。再说又不是我卖掉的,那是他的个人行为,请你不要把自己观点强加在我的身上,我跟天瑜仍然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易文心咬着嘴唇辩解道,由于委屈,眼眶里咣当着几滴晶莹泪水。
绝色美女跟人吵架,本来就是张不可多得的画面,两人说着说着话,观众越来越多,大老爷们前赴后继地赶往新闻中心,为的就是一睹天人容颜。看到一个长相还没老子帅的家伙竟然把大美女弄得哭哭啼啼,男人们五味杂陈,心想这货究竟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几句话让顶级美人芳心尽碎,牛掰啊!
油腻中年大叔差点捅出天大的篓子,早在赵凤声出现时就逃之夭夭,钻进人群里,跑得比老鼠还快。
赵凤声望着神色各异的人们,也没去追肇事者,他可不想成为网络红人,手掌翻开,递出一部带有卡通外套的手机,“以后别动不动就打电话呼人,有些事反而会弄巧成拙,记住,女人最犀利的武器不是拳头,而是温柔。天底下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没必要活的像一盆仙人掌,见谁扎谁,会缩头的乌龟才能活的长久,即便比别的乌龟多活一秒钟,那也叫能耐。”
易文心接过属于自己的手机,对道理充耳不闻,反而眼中充满狐疑神色,似乎在质问手机为何会在他的手中。
“你快摔倒的时候把手机从包里甩出来了,捡的,我老子用巴掌教育过我做人的道理,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去偷去抢。苦哈哈的老百姓大部分都明白什么叫做分寸,偏偏有的富豪挣着昧良心的钱,干着下三滥勾当,嚼着兄弟的骨头当下酒菜,你说对不对?”赵凤声收敛起痞态,变得跟老人们一样语重心长。
易文心这次听懂了,只觉得脸颊发烫,旁边群众目光似乎也从看热闹变为了嘲讽,此刻光想钻进地面一走了之。
赵凤声压低声音说道:“你我本该是仇家,可我对女人实在下不了手,回家告诉你父亲,以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大步离去。
易文心攥着手机呆滞一秒,然后匆匆忙忙撵到他的身后,低着脑袋小声说道:“麻烦你……回去能不能叫天瑜给我打个电话,说我在找她,也劝她不要伤心难过,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假如你真的拿她当作姐妹,就请不要在这个节骨眼打扰她,除了已经去世的钱宗望,没人能给她站直的力量。给一点时间缓冲,相信她能够走出困境。再说交代这个词是你老子应该说的,跟你没关系。”赵凤声叹气道。
“你相信这件事跟我无关了?”听到讨厌家伙反常地站在自己位置考虑,易文心全身莫名涌起了温意。
“咱们两个置身事外的小人物,有没有关系,重要吗?谁会在乎咱们俩的态度。”赵凤声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易文心咬紧嘴唇。
赵凤声腰杆出奇笔直,说道:“天瑜什么时候见你,我不敢保证,但话我会替你传到。究竟她把你当作不死不休的敌人,还是不计前嫌继续姐妹情深,得看你们易家表露出的姿态了。给你那老子也带句话,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把雷一集团给阴了,再对那对姐弟下手,小心钱宗望从骨灰盒跳出来找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