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恶多端,竟然怪罪神佛,翟董事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赵凤声盯着脚底下滴溜溜打转的瓷片,无奈笑道。
“若不是你跟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泰亨早就易主了。”翟红兴走近造型古典的窗户,拿出一包建筑工人都会嫌弃的大前门,点燃,烟雾环绕。
“这就是你不相信又偏偏不得不信的命数。”
赵凤声拽完拗口的病句,翘起二郎腿说道:“人算不如天算,你控制了几位股东又如何?能赢得了老天爷吗?”
“要不我们来一场豪赌?”翟红兴扭过身,眸子闪过浓烈的张扬神采。
“赌什么?我一个阶下囚,能够有资格跟你对赌吗?”赵凤声笑了笑,兴致勃勃问道。
“赌你能不能猜到泰亨股东谁是我的人,赌注就是泰亨,你赢了,我跟钱家就此揭过,你输了,就让钱家拱手相让,怎么样,敢不敢来一场?”翟红兴迈着夸张的步伐,在屋子里不停走动。
“没兴趣。”
赵凤声摇头笑道:“钱家不会听我的话,你翟红兴更不会是一位言出必行的谦谦君子,再说答案由你控制,你说是谁就是谁,这场赌局本来就不公平,又谈什么公平对赌。”
“想要公平,很简单,我可以把答案事先写好,由你来猜。我也不用你具体做什么事情,只要你离开泰亨,离开钱家人的身边,泰亨自然会落在我的手中。”翟红兴自信满满说道。
“既然你敢要了我的命,又何必惧怕李家,不像你翟老大的一贯作风啊。”赵凤声疑惑道。
“杀不杀你,对于结局的区别很大。一开始我确实想做掉你,可是等到武云那边传来消息,我却无法再动手。李少杰是省委大员,他的档案在公众视线范围以内,我只花了很小的力气就能查出你跟李家有什么联系,李玄尘是他父亲,你又是李玄尘的徒弟,关系非比寻常,动了你,无疑打了李少杰一记响亮耳光。或许刚上任的李部长为了舆论,暂时不会大动肝火,但我在省城待一天,就得提防他对我不利,杀一个人得罪省委常委,不值得。”
翟红兴弹掉烟灰,高大的身形在月光映衬下,显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