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的消息迟迟不来,赵凤声只好又给他打去电话,经过了解,那位工头已经脚底抹油,撇下了老婆孩子,在人海里蒸发。秦冲带着小弟们四处查找,总算发现点蛛丝马迹,据说带着位花枝招展的小妹妹,上了一趟去往南方的列车。
跑路了?
赵凤声见怪不怪,只是将对手的层次在心目中又提高了一些,老婆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狠辣果决,有着成大事者的风范。即便后面站着不是头号巨枭翟红兴,想必也是位手段不俗的大人物,泰亨这块肉看着肥的流油,但没几人有那好牙口,香气四溢的肥肉后面,里面藏着能崩掉牙的硬骨头呢,谁咬谁知道。
赵凤声深思熟虑后,把想法告诉秦冲,叫他派人盯住敢来泰亨投毒的工作装男人,别的不重要,就看谁出面联系,抓住这跟绳子顺藤摸瓜,肯定能揪出藏在身后的大尾巴,是妖是鬼,一目了然,也好让泰亨做出相应举动。
站在明处,总归会处于被动,赵凤声在7.19案里面又是被人牵鼻子,又是被人踹屁股,窝囊够了,再也不想品尝任人宰割的滋味。
秦冲只回了一句冷冷淡淡的话,我会亲自盯梢。
撒下了大网,赵凤声耐心等待丰收时刻。
以前他是冲在最前面的马前卒,没想到稀里糊涂拥有了指挥人的资格,有一大票人等他发号施令。说实话,在后面指指点点,他还真有点不适应,远不如冲在第一线酣畅淋漓。赵凤声想了想,最后把自己归于贱骨头行列。
一下午,都在马陆嘈杂的大嗓门度过,泰亨保安跟建筑工人打群架,成了司机班重点话题。马陆吹嘘着自己是如何骁勇善战,单枪匹马跑到大厅里稍微亮相,那帮泥腿子立刻闻风丧胆一哄而散,绝对有古代大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风采。
赵凤声听得脑子晕晕乎乎,只好跑出来清净一会,走了几步,看到走廊里站着两位女孩,一位在冲着人力资源部的大门指指点点,一位捧着文件夹埋头不语。
男人的肾功能跟记忆力直接挂钩,赵凤声快憋到见到母猪快要赛貂蝉的境界了,记性自然出奇的变态,即便沉默的女孩只露出四分之一侧脸,赵凤声还是从曲线柔美的下巴中,猜出她是自己的一位熟人,商楚楚。
这位师范大学的大校花怎么跑到泰亨来了?
赵凤声秉持着团结友爱的理念,上去打了个招呼,“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好巧。”
商楚楚抬头,望着那张有些欠揍的笑脸,一时不知所措。
对于这位在生命里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商楚楚自然能够一眼分辨出来,魅力国会拼酒,运动会大放异彩,怎么可能会忘掉?自己第一次的心弦就是被他撩动,说是好感也不是不可以。扫到他胸前的工作证,商楚楚从茫然变得惊讶,一个痞里痞气的大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企业精英?商楚楚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结结巴巴道:“怎……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