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竹音姑娘。
“她骗得我们姑娘好苦。”串铃又抽泣起来:“姑娘只以为是姑爷喜欢她沏的茶,便朝太太要了过来,谁知…谁知……”
“竟无人告诉她不成?”谢织葑倒镇定得多:“杨夫人也这般看着?”
“没有,太太一开始倒是站在我们姑娘这边的,只是后来……后来……”
串铃有些难以启齿。
谢织葑替她说了出来:“只是后来那竹音有了身孕,对吗?”
串铃惊呆了:“您…连您也知道了?”
她跺了跺脚:“真是该死!我就该——”
“就该怎么样?还能掐死她不成?再说她不是已经死了?”
谢织葑叹了口气:“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是二姐脱不了干系?”
看织荃吓坏了的模样,多少也有点关系的。
“不是这样的!”串铃又气又急:“我们姑娘只是不小心目睹那贱人流血的模样,当时就吓坏了,竟叫人误会了,就连太太也不例外!”
她说的咬牙切齿的。
谢织葑这才知道,竹音在府里是没有过明路的,虽出了事,杨夫人也不能偏袒她的肚子。
只是再没给过织荃好脸子看。
“既与她无关何必,吓成那样?”
“虽与我们姑娘无关,且也脱不了无妄之灾。”串铃跪了下来:“您可晓得,我们姑爷是听说那贱人小产后,呕血身亡了的?”
还有这回事,那可真是…真是冤孽!
“您看,就连您也这么觉得。”
串铃说道:“现在府里,只怕就几个姑娘们,还不想要我们姑娘去死了。”
老夫人、夫人……
在她们看来,杨先晖的死和谢氏脱不了干系。
即便是迁怒,也无所谓,只要有人能叫她们去恨就好了。
“难道她们还敢在青天白日间动手不成?”
“五姑娘想的好简单,哪里用得着动手,只需儿媳侍奉时略严苛些,也足已要命了。”
“更何况,还藏着一个人,那才真是要动手的,只怕那茶嬷嬷也是他杀的!”
串铃说了许多,由不得叫人不信,便是只有一分,也让谢织葑警惕起来。
“是谁?”
“那就是……”串铃面上也露出惧色。
“竹音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