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身天海青的衣裳你拿到哪里去了?快去拿出来,我明儿要穿!”
“明儿?穿衣裳作甚……”
百合嘟囔着嘴,丢下艾熏去隔壁翻箱子了。
“你瞧她,这般多嘴,让你……让你见笑了,我看天儿也不早了,不如……”
杨绮罗揪着帕子支支吾吾的说着。
谢织葑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送客了。
她便与杨绮罗道别往外去了。
走到回廊的时候,她吩咐玉衣:“去二姐那里。”
玉衣为难道:“姑娘,天儿不早了。”
而且,何必再去贴别人的冷脸子呢。
“我还非去不可。”
谢织葑看出来了,这竹音死的不寻常。
虽说刨根究底不对,可她偏偏要去。
茶娘子竹音死了,但不是暴毙。
谢织葑猜测她必定和织荃有什么关系。
不愿提及的名字和织荃屋里的茶汤。
有古怪!
她到的时候,织荃已经睡下了。
“如今又来作什么?”
“还是想问问那位奉茶的娘子。”
织荃的声音有些急了:“都说了,我不晓得!”
“我还没问呢,二姐怎么知道是哪一个?”
“哪一个我也不认识,要想吃茶你便出去吃吧!咳咳……”
织荃咳嗽起来,串绣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
“五姑娘行行好吧,别再折磨我们姑娘了!”
串绣红着眼睛道:“您何必左一句右一句的问呢,如今我斗胆问五姑娘,您是真的想吃茶么?”
“这么说,二姐认识那个竹音了?”
“咳咳……咳……”
织荃咳的更厉害了。
“姑娘!”
串绣朝谢织葑道:“我们姑娘病一直就未好过,您这是安得什么心啊!之前也是,因为您干的好事,我们姑娘受了多少白眼啊!”
“咳咳……行了,串绣……咳咳…你就告诉她吧,省得她再问了……咳咳…”
织荃几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谢织葑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她就是觉得竹音很可怜而已,如果死的真的是她……
不对,无论是不是她,哪怕是任何一个人,被活活钉在棺材里都很可怜啊。
“那么……竹音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那杯茶汤,味道真是和她很像,不对,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她是……”
织荃的声音充满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