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能和蓼莪小姐一起钓青木鲤,真是太高兴了。”甩出了鱼线,瑶芳这才轻声说道。
“我又不是什么大能,你这样见外,让我很尴尬的,再说了,我年纪肯定比你小多了,叫你一声前辈都是应该的。”蓼莪是真的很尴尬,若瑶芳是花精化形,那将来就是板上钉钉的大地仙,不管是年岁,还是修为,自己哪能跟她比。
“啊!不不不,我虽是化形的妖精,可才二十一啊!”瑶芳慌张地连连摇头,又似乎生怕她不信,竟是退下了衣衫,露出白皙的背脊。
梁情嘿嘿一声干笑,连忙换了坐向,以背对着两人,发觉米五谷仍旧在那里盯着看,伸手发出一股吸力,把他按到在身前。
蓼莪没想到瑶芳这么大胆,羞得脸色通红,正要扭头不看,只是瞧见那背上的花纹,视线就像是磁石吸铁,怎么也掰扯不开。
背脊雪白,花朵更白,世上最好的画布上有二十一朵花朵在轻轻摇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蓼莪没有忍住自己的念头,伸手轻轻地摸了上去,指尖传来触感,不,这不是花纹,而是实实在在的花朵。
“真美!”她不由赞叹,这份美不单单是视觉上的美,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能传到心神,暖洋洋的清风拂面,自己也似乎随着那些花朵在轻轻摇摆,从心到身全都被她暖到沉醉。
二十一朵白花,二十一个年岁,这是身为花精独有的证明,瑶芳本就慌乱,更没有想到她会毫无征兆的触碰自己,感受到冰冷的指尖触及肌肤,她倏地浑身一颤,俏脸顿时飞上红霞,指尖轻轻移动,在背上轻轻摩挲,又麻又痒,直扑心房。
整个世界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唯有“咚咚”的心跳震耳欲聋,她浑身火辣辣的发烫,脸上的晕红都窜到了脖颈,似是雪白的花朵染红了半片花瓣,让她越发娇艳。
“完了完了,我怎么就糊涂了,哪有为了证明自己年岁而解衣衫的。”瑶芳心里默默念着,羞恼的不敢回头,希望她不要怪自己莽撞,也害怕她误会自己是不知羞臊的人。
蓼莪瞧见她身躯一震,似要逃离自己的指尖,也是倏地一呆,耳根顿时烧得发痒,“哎呀!完蛋了!她不会认为我是色狼吧!”心里头将自己使劲的骂了一顿,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朝米五谷看去。
见他被梁情压在身前,倔强的想要朝这边看,连忙扶起瑶芳的衣衫,怒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你想什么呢!”米五谷掰开梁情的手,抬起头见蓼莪双目喊煞,似是真的生气了,便嘿嘿笑道;“你知道她背上的叫什么吗?”
“当然知道,一花一岁,叫‘花岁’。”
“那知不知道这‘花岁’还有秘密?”
蓼莪皱起了眉头,瑶芳也同时侧目看他,两人没有出声,倒是梁情出声说道:“正主就在这里,也鉴别一下你说的秘密对不对。”
米五谷朝瑶芳看去,见她点了点头,这才笑道:“花岁无蕊,有蕊才成花心,花心何来,妖精是也。瑶芳姐姐,我说的可对?”
哪知蓼莪脸色一黑,比先前更怒,指着他骂道:“你算是个男人吗?”
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这让米五谷同样恼火,反唇相讥道:“那倒是说说,怎样才是个男人。”
蓼莪被他憋的一窒,气哼哼的不再理他,倒是瑶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然后他的耳边又传来了梁情的声音,“准备接受暴风雨吧。”
米五谷只觉脖颈发凉,忙缩了缩,瞥见那昏迷的魅香,只恨自己怎么就没跟他一样挺尸,这不是挺自在的嘛。
他爬在地面,侧头躲过瑶芳的视线,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二十一朵白花中,花蕊密密麻麻挤成了一团,也不知到底有多少。
“花岁”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秘密,米五谷不敢说,不也不会去说,当初白玉银将这个秘密告诉他的时候,就再三叮嘱过,这是花精的根本,说出来就是彻底与花精一族结生死大仇。
人身的丹田气海,花精同样有,但她们身为化形大妖,又岂会没有特殊的手段?那“花岁”是年龄的证明,同时也是花精的天赋神通,一年一个外附空丹田,同样能吸收天地灵炁,同样能构造多景象。
若只是这些,那算不得什么秘密,只因这个外附田丹可以强行转移嫁接他人,是修行界的无上至宝。
米五谷瞧得清楚,二十一朵花朵之中,有两朵已经有明显的变化,是身外丹田盈满的象征,在那句“没入门”被瑶芳说出来之时,他便已经心有怨怼,瞧见能让自己瞬间入门的外丹田,又怎么能不觊觎,怎么能不心动。
尤其是看到盈满的花朵之后,他瞬间血液灌顶,直欲冲上去将其撕扯下来,若不是梁情出手制止,此时的自己只怕已经是死人了。
他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羞愧的把头埋在了双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