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虽小,却伤害极强,远比被各式各样的法器直接砍到莫娆的身上,要难以忍受的多。
而此时,精神上的撕裂也并没有结束,物理上的伤害又加倍袭来。
好在,并没有太久,窄刀上沾染到的鲜血,已全数都滴尽了莫娆的树干上,汇聚起来不过是一小滩的血液,却硬生生在莫娆的树干上灼出了一个窟窿。
莫娆以为自己终于快要暂时松半口气,然而!
越来越多原本只是一团团的悬空的血,却被控制着堆聚到了那把红色窄刀的上空!
甚至,不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旧还有鲜血不断地从土壤之中浮出,小滴变大滴,大滴变小团,小团又汇成了大团。
最后统统都积在火红窄刀上空!
又顺着窄刀,一滴滴落在莫娆的树干上。
每有一滴血落下,莫娆身为一棵树的内里就会被腐蚀掉一分,渐渐地树心被腐蚀一空,只剩下还算粗壮的树皮,包围着那些灼热的血液。
然而,这还不是全部,血液还在不断滴落,树心没有,就开始腐蚀主树根,主树根没了就开始腐蚀四通八达的侧根,待到侧根都只剩下表面的一层包裹时,血液就开始往一丝丝的根须上蔓延着腐蚀。
等到所有的血液都存进莫娆的身体内时,莫娆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树皮,像是一个容器盛满了灵云宗弟子血液的容器。
但偏偏,即便是被掏空了一切,身为一个树的莫娆,意识却还无比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