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安静惬意。

秦昆却没有什么心情。

老太岁吃完最后一口米饭，开口回到：“你先别急，慢慢说。”

秦昆将自己受邀参加龙门会的事，一直到进入三仙海国的过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老太岁有些唏嘘，感慨，听完，老太岁伸出二指招了招手，秦昆递过去一根烟，给他点。

烟雾喷出，老太岁啧啧咂舌：“龙门会果然还是开了。这帮家伙，等不到峰儿回去，居然准备另立首座。”

人老了，话多，在这么急的形势下，那些话被划分为废话一类。

朱大爷……我是来帮你家赵峰的，你跟我在这扯淡合适吗？

老太岁感慨完，又是一阵感慨：“没想到南海龙眼，竟然会有因果水域。我次参会时，有幸听过幽灵海域，谁知道它是因果水域。啧啧啧啧……”

海边不远，一个模糊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读着秦昆的唇语，忽然伸手，抓出一个人影。

一个手拿书简的年人抬着眼皮，轻笑道：“天谕，打扰人读书，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

“列御寇，南海龙眼是你们捣的鬼吧？”

天谕静静地发问，年人一笑：“然也。有什么意见吗？”

天谕沉默片刻：“你们的出现，会让天地秩序崩坏。毕竟你们不该存在于那里。”

年书生伸着懒腰：“言天地坏者亦谬，言天地不坏者亦谬。坏与不坏，吾所不能知也。虽然，彼一也，此一也，故生不知死，死不知生：来不知去，去不知来。坏与不坏，吾何容心哉？能听懂吗？用不用我给你翻译一下？”

天谕浑身气息冰冷，消失不见。

“等着吧，他们若是某天将你们当成腌臜处理掉，莫怪天地不仁。”

空气，回想着天谕的声音，年书生耸了耸肩。

忽然，他看到了海滩的秦昆。

“难怪那个家伙知道这件事。”

年人没准备去打搅秦昆，这种曾经杀过仙人的家伙最好离他远一点，也不知道哪个悲催的家伙，死在他的手里。

……

海滩，秦昆讪笑：“朱大爷，龙门会的事你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

秦昆实在受不了朱赟絮絮叨叨的样子，你死都死在三仙海国了，还担心鱼龙山下一代谁当首座，至于么。

“必须是峰儿！”

“说实话，我听说有几个楼主实力不错，赵峰不服众吧？”

“峰儿为人大度不争，是鱼龙山最好的人选。秦昆，我们鱼龙山可不其他秘门，团结最重要。只有峰儿任，才不会觊觎或者削弱其他渔楼的权势，他压根不在乎这些。其他楼主，多多少少会受到大渔夫的影响，你懂这个道理吗？”

秦昆当然懂，赵峰嘴碎，心肠是不错的，相处久后，是个值得交的人。重要的一点是，此人不恋外物，做入世俗事的时候却有着出世的性子，很难得。

“那这样，你给我个信物。”

“我哪有信物！”老太岁喷着粗气，“我的老底都在海南呢，这次带了一件法器，还坏了。”

“那我怎么服众？这次如果带赵峰出去，他不过其他楼主，还是不行啊。”秦昆表示爱莫能助。

老太岁沉思片刻，忽然一叹：“这是命啊，也罢，我教你一招龙变吧。”

安静了片刻，秦昆紧绷地脸挤出严肃的表情：“不行，这可是鱼龙山的秘术。我不能要。”

说归说，表情一不留神没绷住，乐出了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