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照常上班。大家开始聊工作。
沛沛看我们没开灯,说:“怎么都不开灯。”
然后使劲地帮我们开灯,我们办公室的灯很难开,开关按钮总是卡住,而且一个能开、一个不能开了。
“你以为给世界带来光明那么容易吗?”我来了一句。
沛沛很努力地开,一个开起来、一个开不起来。
前天晚上的不如意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周六晚上,班级演讲决赛。我那个状态又来了。人很难受,所有的稿子都记不起来,断片,很痛苦。
不停地打哈欠,不停地流泪。那哈欠持久又无奈,连续不停并且带着沉重的声音。真的像沉睡海底很久的龙族流着眼泪,想冲破桎梏告诉世界:我们龙族的痛苦你们知道吗?我们在幽深的海底,永不见日,睡不着觉的痛苦。我们想体会人间的幸福,也想体会天界的自由。
“爸爸,我那个状态又来了。”
“那怎么办?”爸爸很担忧。
我跟珠珠老师说:“我人难受,需要延迟。”
珠珠老师说:“什么时候能好?”
我说:“一个小时左右吧。”
在这一个小时,关上窗帘,关了灯,我自己在脑海中痛苦地对话。
“你就说世界关你什么事,你自己都管不好自己,你能怎样?”
“你区区绵薄之力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