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远唇角动了动,嗯了一声便去了。
卫子岚则带着秋冬等四个仆妇往演武场旁边设立的三个纱帐走去。
卫子岚的身影一出现,就被几家的仆妇围住了,吵吵嚷嚷说着什么。
“停,”秋冬高声喝止了他们,“七嘴八舌,懂不懂规矩。我们将军夫人面前,焉有你们开口的道理。有什么需求,跟侍女们说就是了。”
”……这”,有两个还要开口的仆妇,被秋冬的气势镇压了下去,只能散去。
卫子岚目光巡视了一圈纱账,好不容易才没笑出声来。
不过才两刻钟的时间,一众贵客,便坐立难安,随身伺候的侍女,扇子都要摇断了。
估摸这些贵客,此刻细密的汗水濡湿了内衫,粘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却又不好动作,还得绷着身体时刻保持最优雅最美好的姿态,避免人前失态。
从来,宴会都是各家夫人小姐争奇斗艳的绝佳场合,个个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打扮。
服饰大多繁复精美沉重,妆容也一个赛一个的精致厚重。
春末夏初的宴会,大多是在厅堂内举办,还会启用府内窖藏的冰块解暑,食物也大多是清爽可口、冰凉开胃,布置的十分舒服。
似平威将军府这般在……在演武场举办宴会的,遍京城找不到第二个家来。
半个时辰过去,这些贵客是妆容也花了,内衫也湿了,当真是苦不堪言。
看着旁人不敢开口言说,福安伯爵夫人可是忍不住了,派人寻了卫子岚来。
卫子岚知道她要说什么,足足晾了她盏茶的功夫,才去了。
到了纱帐里,不等众人说话,卫子岚抢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