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紫昊会不再多说什么,哪知他却道:“她过何能别人承担。”
大师兄也觉着紫昊有些过头,轻轻喊了声“四师弟”,紫昊依然不曾动容,我本就心中不悦,便借着酒劲吼道:“即使有违天规,你又能如何?若非天帝还能降我凤凰族罪么?你若要降罪便降罪,现下我要去醒酒安睡,你便去问问我祖君看,得安我什么罪罢。”我一下挥开姑雀,上前两步将己霏拉起来,道“你是天虞山的人,好歹我是你主子,何来怕他天族殿下。”
己霏低头不语,或许锦翟,姑雀和己霏是吓坏了,一直不敢出声。我抬头望着紫昊,一脸不屑道:“她们三人若在玉清境受了罪,我定不饶你天族殿下。”我将眼前的紫昊一下推开,甩袖离开。
或许是借着酒劲撒酒疯,便将心中懊恼与委屈全数发在那一推之中。大师兄喊了我两声,见我不曾回应,便叫了姑雀她们上前搀扶着我一并离开。
一摇一摆几摔跤地被她们扶回了屋,迷迷糊糊被姑雀扶上了睡榻。
口干舌燥,心里烦闷。
双手挥动时触碰到了袖口中的木骨,便拿出木骨抱在怀里,木骨能助安眠,现下怕是酒量过多,又或许心中烦闷,因此头昏脑涨的厉害。便施了法,将灵力灌输在了木骨中,想借木骨之力助我安睡。
总算是没有头痛的感觉,便也慢慢熟睡了过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便仿若听见有人叫了我好阵,只觉着脸上一阵清凉,也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眼前一位十分好看的大哥哥正浅笑地看着我,只见眉清目秀间又唇红齿白,若道他玉树临风偏又面若桃花,那眉眼神色中尽显气宇轩昂之魄力,讲他端庄秀丽却又似万夫莫敌,如若不听他说话的声音却哪晓得他是位哥哥,反觉着该是位姐姐的。
只是那淡淡的几秒,我甩了甩脑袋,却突然发现,面前的人看不清面容了。我再使劲甩了甩脑袋,还是看不清了,我便赶紧揉揉眼,却还是看着一副模糊不清的身形。
那人道:丫头,哪里来的美酒竟是将你醉的如此迷糊。
我飘飘璇璇地站起身,感觉头也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了。望着眼前的人我道:方才我好像看清了你的样貌,现下细想,又仿佛没有看清。为什么呢?
那人轻轻笑了几声,笑声煞是动听:你看清的,并非我的容貌,而是你心中所想。
我是听得糊涂了么,什么叫我心中所想?我好奇地问道:“我心中所想?”
那人点点头:“我本无原身,便无容貌。方才不过你心中所想而成的幻象。”
我略有所懂,然后自言自语道:我不过随想的,他便会那般好看么?
他却是听到了我所言,掩嘴浅笑道:或许丫头你,本就能看见我应有的面貌。
“为什么呢?”
他听罢又是掩嘴浅笑,轻声道:“我只因未修原身,故而不能幻化容貌。而你体内却有着很强的灵力,本就能看到别的修行者看不到的。”
我点点头,略有所思,拍手笑着对他道:“便是说,你只因未修原身之故才无法显现容貌,你不是无容貌,而是无法显示容貌对么?”
他点点头,有些带有赏识的语气道:“应该如是。”
我算是明白了,可是他要如何才能有原身呢?算了,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否则他怎么到现在也不能出去,还只能是个神识呢?他如今不过是神识,不曾有元神便无法修得原身。既然他不曾出去过,自然也就不曾见过别的什么生灵,肯定不知如何修炼原身罢了。只怕他连自己的真身也都不知晓。
“丫头,可能说说,有何烦心事扰的你要以酒浇愁呢?”
听他说罢,我心中更是委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