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知县,我与你做同僚这么些年,这还是你第一次直呼我的名讳。”
樊知县怒色满面:“是又怎么样?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高主簿冷哼一声:“我也没想到,平日里自称与我以知己相交的人,竟然一直在骗我。”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击鼓鸣冤,什么孤女寻亲,什么十大板,他娘的都是引诱他出手的障眼法。
“难道你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就没有瞒着我吗?”
樊知县看他倒打一耙更加愤怒,“若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以你为兄弟。”
“哈哈,就你清高,就你清高啊!”高主簿此刻也知道自己无言以辩,不过还是道:“我承认我是对苏娘子起了歹意,当时又吃了些酒,被发现后一时激动欲将之灭口,但也只能算醉酒杀人未遂吧。”
“你……”樊知县欲言又止,看他的说法,好像根本不打算承认自己犯下的所有恶行啊。
杀人未遂,杀人未遂,又是在酒醉的情况下,依照当时的律例,高主簿平日里非常孝顺,孝子之称早就传扬到了长安的陛下耳中,虽说诸谋杀者徒三年,但听说高主簿的夫人娘家在长安是有些势力的,若是花些关系和银两,说不定还能减了刑罚。
一旁在场的孙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若是任凭他高主簿一张巧嘴颠倒是非黑白,朝廷不能秉公处理,就别怪他鱼死。
韩寺丞此刻捻着胡须,不急不躁。
想必苏娘子和那个郎君应该已经审出来了吧。
县衙的另一个房间,单独关着高主簿的夫人。
妇人冷冷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不用想从我口中套什么话。”
方才带着苏聿回来的那个暗卫用手直接锁住妇人的咽喉道:“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你想做什么?我有的是钱,你不是花钱雇的暗卫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替我杀掉她。”
妇人此刻已经被暗卫控制住不能动弹,脸色涨的通红,眼神指向苏聿,然后又道:“咳咳……然后放我平安出去,我能给你很多东西,比她给你的多多了。”
暗卫也看了看苏聿,戏谑的笑了:“给我很多东西?”
妇人点了点头:“恩,只要你放了我。”
“你不就是仗着你官人在县衙里么,如今你的官人已经被捕,你还能给我什么?”,暗卫逼问道。
“我……我舅母的儿子和沈将军是连襟,你只要送我去长安。”妇人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沈将军?
“你是说沈青?”苏聿问道。
妇人没有理她,只是不停的重复:“求你……求你……”
暗卫突然笑了起来
“我也不求别的什么,只是我的妹妹被你官人所害,此事本来与你就没有关系,只要你能说出他的秘密,我就放了你。”
“他……他将那些人皮做成面具藏在了……书房的暗格里。”
“哦?”
“不会骗你,求你……”
男子的脸在妇人面前一点点放大,他凑到妇人的耳旁轻声道:“你能给比她更多的?她为我深入虎穴找出凶手,你能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官人联手害了我妹妹。”
“既然你想给我更多,那就去到地底下为我妹妹道歉吧。”
锁住妇人咽喉的手稍稍一用劲儿,咯嘣一声,喉咙碎了,妇人也死了。&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