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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佳一边一边看春晚,倒也快活。
大年初一,侯卫东开着车到了吴海县,几乎与大哥侯卫国和嫂子江楚同时到达,侯卫国开的是公安的配车,一辆普通型的桑塔纳,他是爱车之人,此时看到暂新发亮的蓝鸟,口里“啧、啧”声不停,又要了车钥匙,开着蓝鸟在县城里转了一大圈。
江楚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她计划在春节期间要让刘光芬、侯小英和小佳都成为她的顾客,亲热地挽着小佳,两屋,她就把刘光芬、小佳拉到里屋,把产品拿出来,开始眉飞色舞地做起了介绍。
初二,何勇和大着肚子的侯小英也回来了,刘光芬见儿女们全都回了家,心里乐开了花,与侯永贵一起把厨房占据了,让儿女们在客厅里打牌,听到客厅传来的笑声,刘光芬轻声对老伴道:“如果江楚的孩子生下来,那该多好。”
侯永贵劝道:“老婆子也不要着急,孩子们还年轻,正是奔事业的时候。”
刘光芬一边麻利地将炒好的菜装进盘子,一边絮絮叨叨地道:“现在我身体好,可以帮他们带孩子,他们也就没有多少负担,还有,江楚这孩子怎么就迷上的传销,社会上对传销反应不好,我要给卫国说说,自己的媳妇也要管住。”
侯永贵接过盘子,道:“年轻人的事情你也少管,给卫国说说就行了,要背着江楚说。媳妇毕竟不是女儿。”
在吴海县过了初一、初二,侯卫东、小佳便回到了沙州,张远征和陈庆蓉都已经待退要家。他们都没有正式退休,工资少得可怜,无情的现实让他们对这个世界地认识也发生了变化,女婿是不是专县的人已经是次要问题。
市场经济轻易地打碎了在计划经济时代建立起来的价值观,只是下岗工人位于车轮地最下面,年轻人还可以及时转身,中年以老年人就承受了转型所带来的巨大痛苦。
侯卫东也算完整地目睹了整个过程,对岳父母的心态也把握着很准,在家里吃了午饭,就塞给岳母陈庆蓉一万元。作为春节的过年钱。
趁着侯卫东与小佳还在睡午觉,陈庆蓉和张远征就提着菜篮子出去了,准备买一条三斤左右的花晚上吃。下午时候,张、陈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小佳敏感地感觉到了这一点。这种客气反而让她有些伤感,便装作大大咧咧地吵着打麻将,在客厅里摆开战场以后。一家人的气氛才重新和谐起来。
初五,祝焱一个电话,侯卫东的家庭生活也就结束了,他继续陪着祝焱转战于岭西、沙州之间,拜访了不少重要人士。
与此同时,有更多的人想给祝焱拜年,侯卫东作为主持工作的办公室副主任,手机也几乎被打爆了,跟着祝焱东奔西跑,他颇能理解以及同情拜年者。在能力范围内大开方便之门,特别是秦飞跃、粟俊等熟悉地干部,他都作了比较周到的安排。
初九。祝焱大醉。
侯卫东将其送回家,蒋院长看着祝焱血红的脸。便叹息一声:“这是何苦。”侯卫东将祝焱背到了床上,蒋院长就将输水设备摆到了床前,有条不紊地给祝焱输上水。
零级大神“这套设备已有三年没有用了。”
蒋院长观察了一会针头的情况,又道:“小侯,你要时常提醒着老祝,他年龄也是老大不小的,何苦去做拼命三郎,少喝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地。”
这话里隐隐就带着责备了,侯卫东也不好多做解释,道:“蒋院长,我以后记着提醒。”
蒋院长心里也清楚,能让祝焱喝这么多,肯定也不是益杨的人物,她又道:“小侯年轻,也要少喝点酒,能把肝烧坏了,后悔都来不及。”
出来以后,进了老柳的车,车里空调打得很高,热气一逼,侯卫东酒意上涌,差点吐了出来,他给家里地小佳打了电话,道:“老婆,我马上要回来了,你给我弄点果汁,又喝多了。”
小佳正打开家庭影院看老片子《亡命天涯》,将音量关小以后,道:“没事吧,叫你少喝点,你又不听,你别这么耿直,能耍赖就要耍赖。”她明知道这种说法无异于与虎谋皮,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到了楼下,
走,侯卫东就跑到楼下的林子里,躲在黑暗处一阵暴狂吐,将满腹蛋白质、脂肪、叶绿素和大量的酒精吐了出去,人才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