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箭头没有伤及周边的大动脉,要是再偏几分,就到你的颈动脉了,也没有伤及肺尖和胸锁乳突肌,不然自己也不敢给你开刀了。”检查好位置和深度以后,她就准备开始了。
她低下头,附在男子的耳边,红唇轻启,“一会儿可能有些痛,想要活着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你真的会血流身亡。”也不管身下的人听不听得见,听不听得懂。
她将自己受伤缠着的布条扯下,随意地丢在一旁。带点温热的匕首,划开男人紧致的皮肤,血液从割开的地方慢慢地溢出来,她不慌不忙地从瓦罐里的布条,将刀口处的血液擦掉,再划开,再擦干,一直反复手上的动作,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滴血液滴到了男子的伤口上,血流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
匕首往伤口里深入的时候,手下的人感受到了疼痛,身体颤动了几下。
将箭头挖出来的时候,女子的额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了,她偏头将汗水擦在自己的肩上,用瓦罐里的药水冲洗伤口,皮肉翻出的伤口上,已经不再流血,用剩下的药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夹出瓦罐里穿好的针线。
少女捏着手中的鱼钩状的绣花针,开始再伤口上进行缝合,将剩下的布条叠整齐放在缝好的伤口上,又从男子的里衣上撕下一长条,手掌宽的布条,绕过肩膀在伤口上缠上好几圈。
“呼,好了,现在就看晚上你发热的情况了。”颤抖着双手将针线收好,放回自己的荷包里,这根绣花针还是自己醒来后的那几天里,在家里躺得快发霉的时候,找了一根最细的绣花针,央了自家爹爹一点一点烤弯的,爹爹还以为自己要钓鱼,其实是用来缝人皮用的。
看着颤抖的双手,看来以后要多家训练了,休息了一会儿就出去将熬好的姜汤拿进来,找了一根小竹管和小圆树叶。
汤月华将人慢慢地扶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拿着竹管,一手拿着漏斗状的小圆树叶,捏住漏斗上三分之一处,从瓦罐里舀出一点姜汤,对准竹管的上方,姜汤顺着竹管流进男子的嘴里,她的目光紧盯着男子性感的喉结,看着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还能吞咽,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儿。
她将男子的衣服烘干以后,给男子穿好,慢悠悠地晃到茶园的下方,前面摘蒲公英的时候,发现那附近有一片地瓜田,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的肚子都饿了,今天的午食就吃了一个柿子和几口饼,剩下的饼早就掉到清水塘里去了,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如果她现在回家的话,来回的时间太长了,肚子早就已经“咕咕咕”地乱叫一通,抗议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