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人,全部身着麻衣,手里捧着一些童男童女的纸人,还有一些金元宝什么的,后面几个男人扛着棺椁,走在中间,后头还有几个女人,正在哭泣。
那些吹唢呐的人,走在最前头,一个个吹得特别哀伤。
白贞看到这架势,嘴角抽搐,不由拉着徐夷光的胳膊,低声道:“这都下午了,哪有大下午出殡的?”
A省附近的规矩,出殡必得在早上,超过上午十点,都不行。
更别说这都下午一两点了。
白贞在A省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情况。
瞿队长站在旁边,听到了白贞的话,便压低声音道:“他们祖上是迁来这的,许是跟我们的规矩不同。”
瞿队长从前也听说过,有些地方是下午安葬,或许正是规矩不同。
白贞来不及再说什么,那些人就已经走到近前。
徐夷光拉了她一把,一行人靠边,站在了一边。
在这时,那走在前头的中年男人,看到了瞿队长,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忽然让送葬队伍停下来,走到了瞿队长面前,客气地道:“瞿队长,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原来是冼村长啊,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村里有人过身了?”
瞿队长跟那男人客客气气地问道。
徐夷光等人站在旁边,从瞿队长的话里,得知这人就是贡崖村的村长,姓冼。
冼村长闻言,抹了一把泪,叹气道:“是我那闺女,走了。”
瞿队长讶异:“是冼村长你家那小丫头?
怎么会这么突然?”
“对。”
冼村长哽咽道:“我那闺女身体一直不好,前两天开始,就病得起不来身,昨天早上就走了。”
瞿队长知道冼村长家有三个闺女,小闺女身体最差,有哮喘,他们又住在这么个地方,出入困难,要是真出事,送医院都来不及,也难怪这样了。
瞿队长颇为唏嘘,“冼村长,你节哀顺变。”
“这都是命。”
冼村长叹了口气,“我那闺女从前身体不好,我和她娘早就有心里准备了。
不提这个了,瞿队长,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还是为了之前失踪的那个人,过来调查的?”
瞿队长闻言,点头:“对,那案子现在不是没动静吗?
我们就请了一些人过来,帮忙查查看。”
瞿队长说着,把徐夷光等人介绍过来。
但,他们早有准备,只说徐夷光是之前失踪那个女人的侄女,过来跟他们一块看看情况的。
其他人则是正儿八经来查案的。
冼村长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目光从徐夷光身上划过,略略颔首,算是打了招呼,便看向瞿队长,“我们这思依山每年都有人出意外,不说外头的人,咱们各个村子里的人,每年都有掉下山的,我瞧着之前失踪的那个女人,怕是早就掉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瞿队长正色:“是啊,我们也怀疑她可能是掉下山崖了,可这好歹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