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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喝道: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进来。

伍德一听官家如此说,犹如从鬼门关逃得一劫,连忙谢恩退下,心下发狠,定要抓到兴风作浪之人,把他抽筋剥皮,以雪今日之耻。

官家疲乏不堪叹了口气,用手扶额用力捏了几下,说道:平日里看着还能用,怎么这会子犯起蠢来。

郑清之劝慰道:也许是旁观者清,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用力过猛所导致的,想必这会伍大人也醒过味来。

官家晃回神,讥笑一升,说道:旁观者清,临朝换君,忤逆君父,这些话语算是长在朕的骨血里,就算倾尽黄河水也洗不净朕的罪孽了。

郑清之急忙说道:“官家不要灰心,古往今来,江山之主有德者居之。

前有唐太宗的玄武门之变,后有我朝太祖皇帝的黄袍加身,哪一个不是杀出层层穷围,创出一个盛世皇朝。

您联蒙抗金,眼见着收复失地,一雪靖康耻,到时臣民归心,怎就不能创出一个盛世皇朝来,那时八方来贺,后人谁还记得白璧微瑕”。

经过郑清之这么一劝慰,官家的心情也放松起来,笑道:还是卿家懂朕,朕这些年来殚精竭虑,苦思冥想,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百年之后也好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郑清之道:官家春秋正盛,不要为难自己,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先放放。

官家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朕明白卿家地意思了,但眼前这事卿家怎么看?

郑清之说道:“这也是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显是有人在操控此事,但却一点把柄也没留下,可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图的是什么?

这件事明显针对的就是您和慈宁宫,可那位已是笼中之鸟,这些年来业已认命,再无翻盘可能,谁会这样无聊,好日子不过,找这些不自在。

让臣总觉得蹊跷的是,没有目的,没有企图心,总得有些因果吧”。

官家问道:这些年朕总是觉得,背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此事,来为那位鸣不平,朕怀疑是槽帮,可盯了这些年,一丝马脚也没有。

郑清之道:应该不会是槽帮,那件事也就是个巧合,询太子正好碰到了他的枪口上,那位又是个混不吝的,阴差阳错地让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官家说道:卿家说的也有道理,那些年他不结党,不偏私,只问是非,稀里糊涂的帮了好多人,也莫名其妙的结了好多仇家。

郑清之道:臣有时觉得,那位更适合,做个快意恩仇的侠客。

官家意味不明的一笑,便吩咐人让伍德一进来,伍德一进来后,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官家问道:最近槽帮安分吗?

伍德一说道:“没什么异样,只是最近贪嘴了些,临安城内那些小吃都快被陈凛吃遍了。

听槽帮传出的消息,说是云清子用药独辟蹊径,和以往的大夫用药不同,陈禀喝了他的药,嘴馋的忍不了”。

官家听了说道:那还真是与众不同,槽帮那里别费心思了,这次的事情想明白没有?

伍德一恭敬地回道:臣是一时乱了阵脚,才会惹出祸来,请官家放心,臣回去就办此事,说着退了下去。

官家看着郑清之,说道:湖州那边的事往后压一压,等这边的事落下去再说,还有太后的身体,看着倒像是油尽灯枯,战事没有结果之前,还是消停些,先过个平安年再说。

郑清之躬身道:合该如此,官家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