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悼念迟,层浪腾空起。
舵手高歌起,引目恻破帆。
几许意情恺?豪洒离骚文。
怎奈山河碎,空留一诗人。
不领天子令,绝情断崖壁。
一步深沉慢,两步皆自叹。
毁我王朝兮,非人而天也!
夺我基业者,是秦也!
滚滚江水,自东而行也。五月的阳光刺眼、微辣,鳞波滚滚间。亦然可闻水草的芳香,且见牧童河边叹,“才子付诸于东流,百姓之所失。天子之所失去,人间之所失!恐是天所得,天宫无人媲。恐是地府取,菩提自惋惜。恐留此河中,此河永枯竭。若是随我去,将有展头时!”
而此时的天空中,却早已经乌云密布。雷电交杂中,见波涛江水之上,再无一丝一毫的波浪。平静安详的有些可怕。
随着那一束艳丽的闪电从那漆黑的乌云直射在湖面上,荡漾开一座通朝天宫的五霞阶梯。
那一双窘迫的眼神中,浓眉横竖。有力的七尺身姿,在那一身粗衫之下,更不见其瘦弱。清秀的眉目间,明显透露着些许的疑虑。
那囧有神的眼神中充满着犀利,打量着五彩阶梯。且是昂首姿势,从水中拖步而出的步伐,伶俐而不拖拉!
挥袖甩动着长衫,指天怒声训斥,“若是思得百姓苦,何将百姓落人手?若是知晓人间苦,何不安然度几年?黎民怎受战火苦?江山怎受暴政摧?”
那凌然之气下,自是显得那五彩的楼梯,亦不如其姿态。更是让这一方天地不见其姿色。且是见其颤抖的身体,还有那怒目瑕疵的模样。这,明显是激动过头的样子啊。
在不远处的水牛与牧童,且是看着这一幕,脸色微泛白。那本来低头吃草的水牛,也停止了进食。一双瞪大的眼睛,更是观察着这一切,那口角的白色沫子明显有些多。若是自己看的话,可见那嘀嗒而下的口水,正落在其身前的绿草上。
牧童那光秃秃的头顶上,正显现出一轮彩色光晕。见水牛这般模样,自是淡笑,“怎么?这是又想天上面的的草了吗?那草太硬了,割牙得厉害!”
水牛则是翻着那偌大的眼珠,见其脸上扭动着足有数尺长的牛角,“嗷呜~~”的叫了起来,明显是有些抗拒牧童的话。
牧童摇头,“这么些年跟着我,这上天入地,哪里的草你没吃过?这怎么就偏偏喜欢上面的草呢?这里的草,不香吗?”
水牛露出金黄色的牙齿,撇头继续吃着草。
那站在江上的人,正甩袖而立。怅望着远方,平静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那滴水不占,且挺立在湖泊之上,自不再是人能做到的力量。
一声哀呼声,“大人,您为我们谋福已久。竟落得如此下场,天理不容、天地不仁义啊!今,你已魂归着汪洋江河之中。有你在的那些日子,我们都能食之有味。日子安康,如今你决然弃我们而走。尽然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您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吗?大人……”
江边,已然被那一个个窜动的人头给占领了。那粗麻衣之下,有女有男,有老有少,明明是百姓的姿容。
且有儒生涯边叹,“栋梁已仙去,江山已定局!此天地间,再无天问意。不见离骚情,留有万名伤,不做秦朝子。此书生之楷模,晚辈之前辈兮!”
这些人,定是不见江上所站着的那一道挺拔的身姿。而此时的他,自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在看什么?
只见那河岸边,那一块泛黑的石碑,“楚河!”那雕刻的纹路,没有一点新意。也没有一丝别样的颜色,只是,在那墨汁下,令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只听“扑通”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江河中。只是,溅起的那数百丈高的水柱,惹得众人害怕!
随着一阵冷风的席卷,岸边的众人脸上皆是露出一丝凝重。也不知是谁来了一句,“这是大人显灵了!意思是他还活着,只是他累了,想在这江底生活一段时间!刚才我看到一座房子落入水中,那明明就是大人的房子!”“既然大人已经将房子给搬过来了,那我们就送上些吃的,大人有了吃的,才能在水中活下来啊!”
随着声音的响起,那一阵阵嘀咕声后,众人亦然开始朝水里扔东西……
而此时江水面上的那长衫男子自是着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所多余的话!而在其面前,见一白骨森森的躯壳,手中自是拿着一张泛黑的纸,“吾王有请!”
见男子并不领情,一张冷峻的脸上。依旧是那般冷峻,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为人百载,怎能与鬼魅打上交道,你走吧!”
躯壳微顿,且低叹,“我们虽为鬼魅,且依然有鬼魅的制度!如今的你,亦然不再是这里的人,你当与我回去!”